“哪个袁姑娘啊?”阿城也懵圈了。
“就是昨夜和你们在一起的那个袁姑娘啊!”女子再次解释道。
“你说什么?你是袁姑娘?可是……”我也不再躲藏,直接走了出来。
“是啊,你们不信?哈哈,那,看看这个。”姑娘说着,立即掏出了一张神秘的东西,拿在手里晃了晃。
我凑近一看,不由得惊奇道:“这是……人皮面具!”
阿城也靠了过来,仔细地打量着袁姑娘手里的这个神奇玩意儿,边看边赞叹道:“想不到还真的有这种东西啊,我还以为只是江湖传说呢!”
“这下你们相信是我了吧?”袁姑娘又道。
“想不到袁姑娘你本人长得如此秀美啊!”我由衷地称赞道,这番赞美是发自内心的,因为袁姑娘的容貌着实非常出众。
“是啊!真漂亮,完全跟昨日那个判若两人。”阿城围绕着袁姑娘转了一圈,也禁不住夸奖道。
“我只是很不理解,姑娘为何要把自己易容得如此平常呢?”我困惑道。
“为了防身而已。”
“既然只为防身,那为何要用迷药迷倒我们,并盗走我们的银两?”我气愤道。
“两位大哥,你们的银子在这里呢!我无意占为己有,只是想试一试你们罢了。”袁姑娘解下了系在马鞍上的钱袋子,然后抛给了我,并说道。
“好了,既然是这样,那误会就过去了。”阿城开心道。
“那我们趁早赶路吧,这里距离下一个大城邑还远得很呢。”
“袁姑娘,到了下一个地方,你有何打算?”我好奇地问道。
“还不知道。”
“要不你就与我们一路同行,去江南吧,古语有云:上有天堂,下有苏杭。那里风光别致,值得一游啊。你也说了,想闯荡江湖嘛,不妨到处去看看吧。”
“是啊。”阿城附和道。
“也好,反正现在也无处可去。”袁姑娘点头道。
一言既合,我们马上收拾好各自的随身之物,然后动身继续赶路了。
旅途漫长无边,两人一马实在是很不方便,因为这样的骑法根本无法提速,而且骑起来,势必也毫无英雄气概,乍看过去,反倒更像是进城赶集的乡下人。
我和阿城商量以后,准备在下一个城邑再买一匹马,袁姑娘则慷慨地表示,银子可以由她来付,就当作是与我们萍水相逢的见面之礼了。
“袁姑娘,你真有钱。”我忍不住吹捧道。
“袁姑娘,你要这么多的银子干嘛?”阿城好奇地问道。
“还不知道,先存着,哈哈,反正钱多不愁,你们没有听过人穷志短吗?我想,有钱人一定都是志向远大的,我要做个志向远大的人,哈哈。”袁姑娘开心地说着她的想法。
“但是,钱财也可能招来灾祸,你一个柔弱女子,孤身在外,不害怕吗?”阿城问道。
“怎么?你们还想打本姑娘的主意吗?”
“不敢,不敢,姑娘你误会了。”我对这丫头的迷药仍然心有余悸,急忙收起了多余的话头。
不知不觉间,已经赶了很长的路,太阳也升到了很高的地方,又是万里无云的一天。气温也渐渐地爬了上来,阳光四射,无遮无拦,晒得人抬不起头来,也让人感觉饥渴难耐。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个简陋的茶水铺前。
这是一间在路边的空地上临时搭起的破茅屋,屋前扯出一张早已泛白的灰布,再用几根粗实的竹竿简单地撑起,以作为茶客们遮风挡雨的棚子。棚子下面还搭了一个灶台,灶台上蒸煮着各种充饥的食物,如此这般,简陋无比。
这个铺子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而让人更为好奇的是,究竟是谁把它建在了这里?因为此处方圆十几里都看不到人类的痕迹,在这条长长的乡野小道上,只有它孤零零地杵在这么一个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地方,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们把马拴在一旁,走到茅屋前,挑了一张略显干净的桌子坐下。
“喂,有人吗?”阿城召唤道。
“有人,有人,客官,请稍等片刻。”茅屋里面传来了一声回答。
“赶快沏些茶水上来,渴死我了。”阿城急不可耐道。
“来了,来了,茶水这就来了。”说着,老板走出了茅屋,然后顺手拎起灶台上已经烧得乌黑的铜茶壶,快步走到了木桌前,“三位客官,远道而来,一定很劳累了,来,这是本地香甜可口的清茶,解渴得很,三位尝一尝。”
“老板,除了茶水以外,你这儿还有没有其它可以吃的东西?能充饥就行,拿些过来。”阿城又问道。
“有的,有的,客官,你请稍等,”老板刚一说完,便转身到灶台上取了一些包子馒头之类的面食过来,“三位客官,请慢用。”
“好了,你去吧。”
茶铺老板刚刚走开,阿城便迫不及待地端起茶壶,倒了三杯茶水,可正在他准备喝下之时,袁姑娘却伸手拦住了他。
“先别喝,小心有诈。”袁姑娘一本正经道。
我和阿城听说茶水可疑,吓得赶紧放下了杯子,看来对于迷药,我们已经产生了心里阴影。
我再次拿起茶杯,观察了一下,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无色无味,这可不好判断是否被人下了药。于是我撕下一小块馒头,沾了一点茶水,然后暗自运力,用指一弹,把馒头块弹进了远处的鸡窝里。只见一只母鸡啄到之后,一口便吃下了那块馒头,不一会儿的工夫,刚才还活蹦乱跳的母鸡就已经被迷倒在地了。
阿城看得呆住,他压低声音道:“想不到果然有诈啊!”
“大哥以后还是应该小心为上,千万不可大意啊。”袁姑娘提醒道。
阿城怒道:“贼店家,居然想下药害我们。”说完,他站起身来,准备叫来老板,当场怒斥一顿。
正当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密集的马蹄声。
我转头向后一看,尘土起处,人马汹汹,来者一共五人,纷纷骑着高头大马,气势十分强大。突如其来的陌生人让局面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我凭着直觉,认为这会儿不能贸然行事,于是立刻拉住了阿城。
“怎么了?师兄。”
“先别妄动,快坐下,看清楚局势后再说。”
“为什么?那贼店家这么可恶,你让我……”
“萧大哥,先坐下,别冲动。”袁姑娘也劝道。
阿城心有不甘,不过也只得暂且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