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好像开得有点太过了,要是江离趁她睡着的时候在她脸上乱涂乱画,她估计杀了他的心思都有了。
江离还挺帅的,原本挺帅一个人被弄丑,估计谁都会不高兴吧。
“要不要去卸妆?我这有卸妆油。”准备得说辞都泡汤了,雪之下还是小声问道。
列车已经到了名古屋,再要不了多久就要到站了。
“不高兴。”
“马上要下车了,你再不把脸洗干净,就要顶着花脸走一整天了。”雪之下只以为江离是在跟她闹脾气,继续好言说道。
“不高兴,你给我化的妆,我凭什么要卸掉,我要留一整天。”江离不满地抱胸别过头去不看她。
“喂,你知道我在你脸上画了什么吗?”雪之下有点慌了,她还想着下午修学的时候,跟江离走在一起。他顶着这样一张脸,自己怎么跟着?
“我管你给我画的什么,反正是你给我画的,我就不卸,不卸不卸。”江离摇着头否认道。
雪之下不再说话。
“江离,你负责一下,待会列车只停靠10分钟,班里的学生别把东西落车上。”平冢静打着哈欠起来,她之所以敢熬夜完全是打着列车上两个小时多车程可以休息的缘故,现在对她来说,才算新的一天刚刚开始。
“你去女人堆里干什么了”平冢静看着江离的花脸,冷笑一声说道。
“Nothing.”
“你们小年轻的事情我不管,你把事情完成,我继续睡个懒觉。”平冢静说完又离开倒回座椅上。
一旁跟着平冢静站起来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英语老师,看到江离的脸后,默默伸出手机拍了张照。
.........
“A班的同学请在这里集合,”站台上,雪之下呼喊着给班里的同学指路。
江离去帮女生搬行李和检查遗落物品去了,他的行李箱也放在雪之下边上看管。
雪之下觉得江离也算是天才,顶着一张花脸敢若无其事地履行班长的职责。那以后估计公司高层一边赤裸着泡澡一边开会也会干的出来。
不对,这种想法绝对不能和他讲。
相比正常的乘客,他们要快上不少,所有学生都是排好队依次下车的。
“大家再自己检查一下贵重物品,手机,帽子,平板,相机,钱包。列车上丢了的话,要花3000日元从京都提前结束旅游邮寄回家了。”江离赶在列车关门前离开回到班级的队伍里。
“人齐了没有?”
“齐了。”雪之下回答道。
站台边缘的地上,堆满了行李箱。他们头顶是豪迈的钢架制穹顶。整齐的灰蓝色钢架从主建筑宛如鱼肋骨般向外延伸出去。
他们像是站在野兽的骨架里。
正说话间,一辆列车不停靠京都站,从远处飞驰而过。
江离抓起自己的行李箱,余光却看到雪之下悄悄挪着行李箱远离他。
“想跑?”
雪之下的想法在一瞬间被江离撞破,心知肚明的江离,一个跨步越过行李箱,雪之下躲闪不及,被江离牢牢抓住手腕。
“你想干嘛?”少女的矜持,以及不承认被识破的傲慢,让被抓住的雪之下即使死到临头还狡辩着。
“让我们的京都人民看看,来自千叶的大艺术家,雪之下雪乃的大作。”江离丝毫不要脸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