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如蒙大赦。
结婚后江离私下的粘人程度与日俱增。
雪之下看过了一些心理学书籍后,曾问过江离,有没有产生过把她一辈子关进一个只有他能进去的小黑屋这种类似的想法。江离收起笑容,有些认真的说道,是的。
江离经常调侃她跟家里的猫一样,如今看来,江离才更像一条狗吧,还是哈士奇或者边牧。
令雪之下头疼的是家里的猫似乎更喜欢江离。出去度蜜月的时候,他们把猫交给阳乃寄养了一段时间,阳乃说江离不在的时间里小雪的睡眠时间增加了一倍。
听说猫一生只认一个主人,江离明明不喜欢猫,却莫名的和猫玩得很好。小雪是她和江离一个月的时候抱来养大的,爸爸妈妈都不在时间它却只想念爸爸,雪之下不免有些难过。
雪之下很喜欢猫,因此煞费苦心的买来了很多逗猫棒,猫爬架这些东西,另外还特地抽出时间研究了有关猫咪饲养的书籍。然而比起这些昂贵的宠物用品,小雪似乎更喜欢和江离路边随手摘的狗尾巴玩。猫是清冷,优雅,神秘的动物,可雪之下在看它和江离吵闹的时候,是肉眼可见的开心。
江离有时候幼稚得和小孩子一样,或许是他天真纯洁的心,让小动物看到了眼前庞大的无毛生物温和无害的一面。
或许说不定小雪也是因为嫌弃他才迁就他也说不定。如猎豹般敏捷,如银背猩猩般健壮的无毛生物傻得令人有些不知所措,自己是不得已处于照顾在任由他抚摸的,因此猫粮是小雪的合法劳动所得。
“あなた,如果哪一天我离开了,能不能慢一点忘记我?”
“为什么突然说奇怪的话?”
虽然雪之下婚后一直过得很开心,但这不免让她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因为你真的很让人担心啊,明明寂寞的要死,却是表面上最没事的那个。”
雪之下从不觉得寂寞是丢脸的事情,一个人会寂寞,是因为只是因为他渴望爱和被爱罢了。
“据统计男性会比女性早死三岁哦,到时候说不定你才是寂寞的那个。”
“以后不准说这种话。”
江离觉得雪之下最近越来越像她妈妈了,吃饭不让喝水,床单两个礼拜换一次,牙刷三个月就要定期换掉。
“好好,那现在就请雪之下夫人安抚小人这颗寂寞的心吧。”
说罢,他又搂了搂心爱的夫人,哈气吹湿了她的耳垂。
“胡闹。”
雪之下象征意义的轻轻挣扎了一下,另一部分的原因是她真的困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江离现在并不叫江离,而是跟她一样姓雪之下。
那件事情过后,江离就被他爷爷废黜了继承人的身份,转而交给了他们未来的孩子。
当时才刚订婚,江家就急急忙忙做出了这个决定。
名义上是惩戒,恐怕江离爷爷也知道,江离其实很讨厌权力。安安心心替自己的子女做做代理或许心态更放松一点。
当然,这件事只有他们内部几个人知道,在外面,江离还是那个江家唯一的继承人。
雪之下一想到当时江离爷爷故作严肃宣判结果的时候就觉得好笑。
他们家的男人都是祖传的嘴硬,硬到比城墙还硬,喜欢一个人非不肯明说,一定要内耗很久最后以扭曲的形式表达出来,当初江离跟她表白的时候也这样。
不对,不是喜欢拖,是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有多喜欢对方。
雪之下莫名的觉得十分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