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小雪,江离最近是不是经常晚到?”
已经进入六月了,除了雪之下以外,班里的其他女生都从过膝袜换成了短袜。
“马上学生会就要换届了,据说学生会长的任命一直没有决定,最近城廻巡学姐她们打算脱离管理试运行一段时间。所以江离他们经常被叫去帮忙。“
既然打算报考法学院的话,所幸连大学的知识都学了吧。雪之下最近在看法国近代革命。
江离说要想学习法律那干脆从为什么这么制定开始学习好了,近代的话就是休谟的经验主义,边沁的功利主义,以及自然法,到一个人出生后没有同意却为什么要遵守法律的社会契约,说完给她推了一大推书籍。
“看书的话最好是看原着,翻译是个二把刀的话,本来就很晦涩的内容被他狗屁不通的一翻完全成天书了,尤其是本土词语套用混用滥用。”江离当时如是说道。
“但是频率也太高了吧,我妈说像江离这样的地位的男性,婚后很多都是夜不归宿,在外面花天酒地类型的。”有比滨下巴趴在桌上可爱的移动着上颚说话。
雪之下想起了今天中午的江离。
...
“喂,给你看个东西。”江离在教室里转过头兴奋地说道。
他把外套的纽扣全部扭开,抓住衣角反方向向上一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你说这像不像蝙蝠侠?”
外套内部白色的商标就这么大大咧咧的飘荡的空中。
“以后出去别说我认识你。”
“收到。”
...
“我感觉不会.....”正常女性应该没人跟得上他思路。
雪之下被眼前关于兵役的议题困住了,战时征兵算不算对人生命权的侵犯呢?那雇佣军呢?如果要征兵的话,年龄,性别是否能成为选拔的标准?战时兵役又是否可以通过额外纳税规避,或者交易买卖呢?关于这些,统治者该如何制定相应的法律。
等江离回来问江离好了,她现在看的书,都是江离以前走过的足迹。
“自闭男,你在干什么?”
有比滨见雪之下沉浸在思考中,转而问向远处的比企谷。
“学习。”
侍奉部位于罕有人迹的四楼,除了楼顶怪谈里的女鬼,平时只有他们几个。
新出的jump已经蹭着看完了,回家尚且还能摆弄一会儿PS,在学校里只能拿着习题册消遣时间。
部室的门打开了。
“我回来了。”江离随口说了一句。
“欢迎。”
“江离你又干嘛去了?”有比滨问道。
“学生会几个男生在吵架,看热闹所以回来晚了点。”
“吵架?”
“准确来说是在阴阳怪气,有时候我还挺佩服你们霓虹人的,脸都快贴脸上了还微笑着阴阳怪气。我跟他们说要不去校门口的公园打一架,我来当公证人,事前给你们录个免责声明。”江离随手举起雪之下身边的茶壶倒了一杯冷茶一饮而尽。
“这不就成了决斗了?”雪之下皱眉。
“正解,司法决斗以前还挺常见的。可惜由神明见证的光荣决斗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对了,刚才我在旧校舍的草丛里看到条白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