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发泄了出来,李折然也好些了,脸上挂着泪低头看着谢灸烛:“就哭~”
“好啦!他可是郑家的少主,若真是被人劫了,那也定是为了钱财,我可不好惹,谁敢拿他的尸体来跟我换钱?不要把意外之事变成错揽在自己身上!”
“可,万一......”
李折然欲言又止,谢灸烛浅笑:“怀疑郑家的人干的啊?”
“上次,不就是他们差点儿烧了郑曳稍吗?”
“是,可我现在已经由州官见证继位家主了,他们就算杀了郑曳稍有什么用?又奈何不了我,到时候还要提心吊胆我为了郑曳稍去找他们麻烦,应该不会这么蠢的!”
“那也是,可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担心郑曳稍呢?”
“当然担心,不然我亲自来找他做什么?可是担心没用,慌里慌张的只能让我失去判断,更会让有心之人抓住错处,所以担心只能放在心里,不能为他人知晓!”
“明白了!我下来跟你一起找车轮印!”
“你别下来了,麒麟他们应该快到了,人多等天亮一起找,现在天色不佳,只会事倍功半!”
“好!”
“我们去渡口看看!”
谢灸烛给麒麟留下了记号,便带着李折然往渡口去了。
“夜间行船?这是哪家船行这么大的胆子?”
“是运怀杨金橘的货船,这批金橘要在国舅弱冠礼前入裕京,进沁阳河道变宽,所以在沁阳换大船运,怕耽误时辰,故而航司局特批的夜间行船!”
“哦,这样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的大小姐,你家也是承运商之一!你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
“不知道,我爹才不会跟我说这些呢!每次跟我那相差两天的弟弟说生意上的事都避开我的!”
谢灸烛拍了拍她的臂膀,算是安慰她吧。
二人回到郑府的时候,天已经泛亮了,麒麟早已经回来,二人刚下马进门便看见摆在院中的几具尸体,李折然害怕,谢灸烛赶忙伸手捂住她的双眼。
麒麟见谢灸烛回来,立刻上前便要汇报他们的收获:
“家主!我们顺着马车印......”
谢灸烛眼神示意她噤声,怕再吓着李折然,麒麟立刻意会,招手让侍女带李折然先离开。
“这么快就找清了马车印?”
“没有,我们找到了一条印记特别深的车轮印,他们七个的尸体都在马车上......”
“混蛋!”
这些人基本都是从小就在郑府的家生侍卫,虽身份有别,不常接触,但十余年同在屋檐下共赏同一片雨的感情,依旧让谢灸烛悲愤难过。
“厚葬!再从账房拨出银两,抚慰家属!”
“是!”
尸体被抬走后,郑午接着麒麟的话在屋内继续向谢灸烛汇报:“他们几个都是先中了迷烟,然后被人用匕首直插咽喉而毙命!剑都未曾出鞘......”
已经中了迷烟,无力反抗,那原本他们可以不用死,但凶手却仍然刀插咽喉将其毙命。
谢灸烛的愤怒直达顶端:“找到凶手,我要将其活剥喂狗!”
“可我不明白,在沁阳,何人敢如此大胆?杀我侍卫七人,掳我少主!图什么呢?我郑家是商贾之家,图钱财,何必动手杀人?更无官权、兵......”
郑午话还未说完,二人听见这个兵字突然醒了神:
“尾弩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