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槎如流光般驶入流云渡,白斛将星槎慢慢停在渡口,小心翼翼的模样看得青年骁卫一阵发笑,打趣他
“白小兄弟看来不常行车,怕不是考驾驶证时也和方才一样贿赂了飞行士考官。”
白斛一脸惭愧。
“这倒真没有,我考了三次,都被教官打回来了。”
青年的笑声戛然而止,目光移向白斛:
“白小兄弟,你....没有星槎驾驶证?”
白斛挠了挠头,笑容有些羞涩。
“确实没有。”
“那这星槎?”
“我同几个同事借的。”
青年沉默了良久,语气复杂
“白小兄弟,你怎么不和我说呢?”
“大人你没问啊。”
“那若是天舶司恰恰查住了我们?”
白斛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甚至摆出一幅无赖姿态。
“这不还有大人你在,将军令牌,谁人敢拦?”
孽障!将军令牌不是让你干这个的!他要是司舶,就把你押进幽囚狱!
“白兄弟,慢些,拉枢柄,换到南斗,算了,我帮你打开自动驾驶。”
......
流云渡渡口,星槎平稳地驶进了空位,一旁早有人带了一队云骑等候,白斛和青年骁卫走了下来,白斛倒是面色如常,青年的脸色不太好看,领头的狐人正要上前见礼,看到青年眼色,只原地抱拳道:
“大人,斗舰二十艘,精锐飞行士均已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青年点了点头,指着白斛说:
“这位是白斛小兄弟,是地衡司司衡的心腹。”
随即又向白斛介绍:
“这位是天舶司驭空,历任飞行士中成绩第一的斗舰飞行士,在前线几次破贼,她功不可没。”
两人彼此打了声招呼,白斛回过头又问青年
“攀谈甚久,还不知大人名讳是?”
青年笑了笑,说道:
“我姓京,名元日,白小兄弟不必见外。”
几人又闲谈几句,白斛自知多余,便帮着云骑去干些杂活,驭空看着白斛的身影,有些不解地问道:
“大人,此事与地衡司何干?难不成司衡大人也要插一脚?”
青年摇了摇头,嘴角衿着些笑意,看向白斛的身影。
“之前只听说地衡司有个人才,在神策府屡立奇功,却一直没会过面,现在看来...有意思。”
驭空闻言抬起头来,打量着白斛。
“大人莫非起了惜才之心?”
他思索一阵,又摇了摇头。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司衡日前也和我说过,未来司衡换任一事,多半还要落在他身上。”
“让他来神策府历练两年不就是了,前线虽说凶险,但斗舰唯有出港方知品相如何,若他是个好胚子,到时大人与司衡也好决断,若不成,在神策府当个参事倒也不算埋没了。”
鎏金的瞳孔中思索的神光一闪而逝,白斛已经和云骑将物资分别造册运上了仙舟,他向身旁的驭空一笑,走向已经列阵的云骑。
“再议吧,此事倒是不急。”
众人上了星槎,白斛便四处打量起来,这艘天吴型二系星槎他也只在玉兆上的直播中见过,细看之下端的是威风堂堂,罗浮不时放些前线云骑斩杀丰饶孽物的宣传影像,目的是扩张兵员,目前人气最火的当属罗浮剑首镜流大人,剑光犹如寒月照彻万川,人又清冷如琉璃美人,每次直播都能看到某些不怕死的网友刷着斗舰,一边为罗浮的军费添砖加瓦,一边挑衅这位剑首大人的底线,听说剑首大人年事已高,怕不是看到弹幕当场气得就要坠入魔阴身。
“白小兄弟?”
白斛从思绪中缓过神来,道歉道:
“实在不好意思,我也是第一次搭乘天吴型的斗舰,让大人见笑了。”
“无妨,白小兄弟若是对此物感兴趣,来骁卫营中多体验一番也无不可。”
他浅笑一声,揭过这个话题,转而问道:
“大人在骁卫营做事,可曾见过当代剑首?”
驭空欲言又止,看了看旁边人的神色,索性一言不发,青年面色古怪,他清咳一声,不露痕迹的把问题抛了回去:
“怎么,白小兄弟对剑首大人很是仰慕?”
“那倒没有。”
青年放心了几分,喝口茶正想定神。
“镜流大人乃洛神之姿,非是凡人,怕是月华所成,帝弓所属太阴君也,我等凡夫俗子何谈仰慕,若是能见镜流大人一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