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康轻轻一挥手,沉声道:“把他扶过来。”紧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骤然而起,仿佛要将人的心肺都震出来。在侍卫的小心搀扶下,那人艰难地挣扎着缓缓坐下。只见他面色如纸般苍白,气息微弱得似随时会断掉,却仍倔强地强撑着,模模糊糊地轻声说道:“小王爷,听我一言,你切不可对我不利,最好速速将我放出凉州。
“我可是匈奴左贤王呼延云海麾下的千夫长。你若动我一根毫毛,左贤王那两百万大军便能如狂风暴雨般轻易将凉州夷为平地。倘若你放了我,我回去之后还可以尽力劝说左贤王,让他今年不来凉州打草谷、行劫掠之事。”
“他的话语虽轻如微风,却带着如重锤般不容置疑的威胁,使得审讯室内的气氛瞬间如凝固的寒冰般越发凝重起来。
”赵总管微微眯起双眼,冷哼一声,道:“哼,看来你还是没看清楚眼下的状况啊,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罢,他猛地扬起头,大声喊道:“小的们,给我用刑!”那声音如惊雷般在审讯室中炸响。
”当时,那贼囚吓得浑身一个哆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声音沙哑地嘶喊道:“我招,我招!全都招!请不要再对我用刑了!”那颤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在苦苦哀求着最后一丝生机。
”朱康走到他对面坐下后,说道:“说吧,你是谁,哪里人,哪个门派,这次受谁指使?什么任务?”
”对面那人动了动身子,斜靠在椅子上,说道:“我真名是蒙可台吉,是凉州长龙江江北蒙可部落的牧民。因通汉话且马术较好,被左贤王呼延云海看中,安排到匈奴王帐德尼达拉宫学习武功,后又被左贤王安排到王爷亲军,做了千夫长。”
朱康打断他道:“这次刺杀是谁组织安排的,蒙可吉台回到,具体是谁我不知道,我只受我们小王爷呼延豹的安排,跟一个商人入凉州,说听他们安排刺杀镇北王和四公子。”
“赵总管大声喝道:“用刑,看来你真是铁了心了啊,真不见棺材不掉泪,硬是不说实话啊!”
“蒙可吉台再次声音沙哑地说:“小王爷,这位大人,我真的,把我知道的都给你说了,其它的真的不知道了啊。”
“朱康说道:“那好,暂且相信你。还有,把那个商人,多高是胖是瘦,具体长什么样?还有你们到了凉州都被安排到哪里,和你们一起的都有什么人?”都说清楚,
“蒙可吉台微微低头,略作思忖后回应道:“
“那个商人的身高比我矮约半个头,长着一双三角眼,鼻子如鹰钩般,下巴尖尖的,肚子却高高隆起。
“我们几十人是分批乘坐那个商人安排的马车来到此地。
“一路上,根本没有和任何人有过接触,吃喝拉撒等事宜全在野外解决。只有在经过城门排查的时候,才被检查了一番。抵达凉州城后,我们一直被那个商人安置在一处府邸内。我们这几十人始终聚在一起,没有与其他任何势力见过面。即便是吃饭,也是他们送到我们所居住的小院中来。
“并且,小院门口还有人负责看守,我们就好似被囚禁一般。”
“朱康眯了眯眼说:“那你们是什么时辰集的合,你们集合的地点在哪里,出你那宅子的时候,那个地方附近都有什么,有什么特殊建筑或者店铺什么的?还有什么时候开始的刺杀?”
“蒙可吉台声音微弱地说:“我们大概丑时被叫起来,然后被安排到我们住那大宅子的大厅。然后那个商人和几个武者出来,他们就安排我们全部人,这次听从一个身材高大的武者行动。
“安排好后全部人,就开始配发武器换衣服,集合好后黑衣武者就叫我们出发。出来后是条漆黑的胡同,他们为了防止我们记路,就带路的只有个小灯笼,然后叫我们跟着他走。
“当时没月光太黑,我们在后面基本看不清外面,只让我们紧跟前面的人走。
“模模糊糊大概走了一盏茶的时间,道路才慢慢变宽,由于只有一个小灯笼的微光,根本看不清走到哪里,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才停。那黑衣头领就叫我们原地休息检查武器。”
“朱康摸了摸下巴,问道:“你们在路上的时候有没有听到打更的?有没有在路上闻到怪味,还有你们停下来后多久,开始的刺杀?”
“蒙可吉台模糊不清地回道:“打更声隐隐的听到了几声寅时的敲击声,我在路上没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刺杀大概是寅时左右黑衣头领安排开始的。”
“朱康听到这刺客交代后,然后对赵总管使了一个眼神,两人心领神会地走出房间。朱康对赵总管说道:“赵总管,这刺客刚刚交代的,你觉得可信吗?”
“赵总管摸了摸下巴,回道:“我觉得八九不离十。”得先安排人调查,然后,后面的刺客继续审,万一有新情况再调整。
“朱康正声道:“那赵总管你安排人,从刚刚那刺客交代的走路时间,安排人从王府开始辐射几个方向,开始调查吧,这得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