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行,她,让我拆了”
拆了?
顾其庸猛的睁大眼睛,似不敢相信他的话,又似被气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勃然大怒:
“你混账,她爷爷可…..”
顾枭轻饮了口,打断他:
“她爷爷余强,还有她全家,现在可能都在南非的某个黑矿挖石头吧,毕竟伤害了我的人,再加上爸妈的车祸,总得付出代价才是”
顾其庸被他的话惊的后退两步坐在了椅子上,嘴唇晗动,好半天没吐出一个字。
顾枭静静的看着他,冷声说道:
“爷爷,你怕是也没想到余强会教他孙女用同样的方法,在红酒里给我下药,当年现场什么都处理的很干净,唯独我爸的项链上检测出乙醚的成分,所以事发后,你安排他们一家出国,想要掩盖事实不是吗?”
顾其庸沉默半天,眉间闪过一抹冷色:
“没错,我费了那么多心力培养你,可你爸竟然不愿意让你接手楼刃会,他被那玩音乐的女人迷了眼,竟然说要让你活的自由,呵……简直不知所谓”
顾其庸也没想到事情败露在余星婉这个女人手上,要不是余强一直求他,他也不会允许余星婉回国,是他的疏忽。
看向这个青出于蓝的孙子,顾其庸眼里有着赞赏:
“你是爷爷一手培养的继承人,你要相信我永远都不会害你”
顾枭捏紧座椅的扶手,脸色阴沉:
“曾经我也以为是,直到你要伤害我最爱的人,在新沙地对薛奕枫开枪的是你的人吧?”
顾其庸微眯了下眼,直白说道:
“没错,你为了见他,不顾自身安危跑去那里,置顾氏和楼刃会于何地,这样能影响你判断的人,不该留着”
顾枭起身猛的挥落桌上的茶杯,碎裂的瓷片连着茶水一同溅起,发出很大一声脆响,他双眸似寒星,冰冷的警告从薄唇中吐出:
“你该庆幸,没有得手,不然我也绝不独活”
顾其庸听到这话先是一惊,然后暴跳如雷,指着顾枭骂道:
“我白教你了,你为了一个小情人……”
还没说完顾枭就狠声打断了他:
“他不是什么小情人,他是我的爱人,是我遗嘱指定的继承人,有我在,谁都不能伤害他”
这话刚说完,外面响起了喧闹声,顾爵带着上百个楼刃会的人把这宅院里里外外围了起来。
顾其庸赶忙起身来到厅门口,却被两个楼刃会的人拦住,他惊诧万分的回头: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顾枭转了下西装上的袖扣,矜贵冷傲的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
“既然你喜欢拜佛,那就用余生在这座宅子里为我爸妈念经,忏悔,超度……放心,只要你不再动其他心思,我会为你养老送终,就当作报答你养大的恩情”
说完便带着顾爵等人往宅子外面走去,顾其庸看着顾枭的背影,似乎看到了很多年前的长子。
怔然半晌,苦笑着留下两道悔恨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