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刀,横砍,挥血,收刀,那怪物的脑袋滚动着的落地,绿色的血浆洒落一地,在地上冒着滚烫的泡沫,散发着恶臭和烟气。
怪物的头颅跟身体也在一点一点的融化,消失不见,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因为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归西了,上路了。
唐狞收刀后停顿了一秒,然后挥刀就向被吸成干尸的老人头颅砍去。
一刀下去,连床也跟着一起两半。
烟雾散去,间内只剩一个头颅,和一个抛刀姿势的唐狞,他的口中喘着雾气,望着楼下的尸体。
镜头随他的眼神望去,一个无头尸体就躺在公寓大门前,那把大刀深深的刺在尸体身上,一滩黑血不断蔓延。
做完这件事他便原地不见了踪迹,那把插在无头尸体背上的刀,也消失不见。
这一幕被门卫大爷看的一清二楚,他震惊的愣在原地,小便情不自禁的外流,鸣笛声不断,被拦在门口的车主小伙儿,气的大骂不止。
小伙儿下车,准备给那门卫大爷两下子,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一个尸体倒在路上。
慌忙的他不断拿起手机拍照录像,同时也联系了警方与当地的医院。
事后,警方这边调取监控一无所获,原监控看到这老头儿直勾勾的蹦了下去跳楼身亡,判定为跳楼自杀,应该是他无儿无女活不下去了,才想着去自杀吧。
两三天这栋楼死了两个人,是自杀,一个是年轻人,一个是老头儿,这让该公寓的人都不敢住了,通通搬走,怕沾染到厄运。
“听说您是第一个目睹全过程的人你能讲讲当时怎么个情况吗?您对这个死者该非常熟悉吧?”
与记者来到保安大爷的家中对他进行采访。
“真的是太令我震惊,活了大半辈子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一幕。”
保安大爷抱着抱枕讲了起来:“我看到了一个无头尸体从楼上蹦了下来!”
“您没记错吗?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是全尸啊,您怕是老眼昏花了。”
“不想听就出去,可没有跟你开玩笑。”
保安大爷开始将采访的人轰走,然后把门反锁,惊恐的开始回忆,不应该呀,我看到的,是一个无头尸体啊!有鬼!!有鬼!
大爷也越想越怕想找老伴儿倾诉倾诉,一转身却被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握住脖子,他的身高很高,直接将保安大爷提了起来,另一只手,拉着一个紫铜色的铃,在他耳边摇了一下,大爷遍昏死过去,随手扔在一旁,言语道:“烦死了,这两天的事儿怎么这么多呀?又清理现场,又原现场。唐狞,是吧?地府的人?身为巡游使把这老头子的生命给他剁了,你挺狠啊!必须告发他。”
话罢,双手将西装撕开,化作一只乌鸦,飞出窗外。
停顿那一秒的迟疑,怕是他最后的一丝怜悯。
直到太阳快下山了,钟言他依然在那个角落,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发呆。
钟言原本以为,人死之后就什么也没有了,但今天发生的事儿直接让他否定了这个观点。
炙热的阳光,仅照一下就让他明白了做鬼也会痛,也会流泪。
这时他闻到了一股迷人的味道,这个味道是什么?这让他无法抗拒。
身体情不自禁的向着楼内飘去,随着香味逐渐浓郁扑鼻,此时的嘴角已经满唾液。
面前是一个锁着的门他用手触碰了一下,没有然后感觉就钻的过去,随后整个人也进入了里面。
面前漆黑如墨隐隐约约的微光,换做活着的自己可什么也看不见,如今自已经成鬼了,对黑暗有莫名其妙的亲近,眼前的风景尽收眼底。
所有的恶臭味都聚集在一个坛子里盘子格外神奇,就是搁门口也闻不到,都被这个坛子吸了进去。
但钟言的不一样,他的嗅觉已经不能按常理来说了,或者说所有的鬼都一样。对血肉都有情有独钟的渴望。
最引人注意的是正前方一个桌子,一个大汉双眼无神的正在剁着一截碎肉,肩头有一只脏兮兮的老鼠,紧盯着钟言。
“哟,小兄弟,刚来啊!所看到的这个世界是不是挺意外呀?来,跟着我吧,打个下手,有你吃的美味”
老鼠发出一股女人的声音,命令这个大汉将手中的腿扔过去。
一节腿扔在钟言的面前,他既惊恐又渴望,难道自己真的出现了问题吗?
不能,我是灵魂,我吃不到的。
钟言心里这么想着,巴不得怎么做,但是自己那双手确摸到了!
身体在跟意志抗争,双手握着肉,用力的往嘴里边儿塞,牙齿却紧闭,微弱的血浆,流进了他的嘴里。这是什么样的美味?就像上天专门给你定制的味蕾,没有什么东西再能超过这种美味。
我还是吃了?不,我没吃!
钟言扔一下肉,转身就要跑,那肮脏的老鼠见状,从大汉的背上跳下来有点儿生气,敬酒不吃吃罚酒。
“把他给我抓回来,我必须要亲自一点一点的把他肚子给喂饱。”
问言,那大汉直接原地倒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头骨,鼻骨,下巴估计算是磕断了。
不过这不是他的身体,他也不会去心疼,一个黑乎乎的灵魂从身体出现,气息比钟言高了一大截,化形一个猎豹冲了过去!
很快就逼的无处遁形,医院也就这么大,想去别的地方,但外边都是太阳,也就是要么被抓,要么就被太阳烧死。
身后便是天台,选择在自己一念之间。
“跟我走吧,小老弟,这里待遇很好,后台又非常强大,何乐而不为呢?”
那化为猎豹的鬼,一点一点的逼近钟言。
“何乐而为之呢?”
钟言也反问到,随后摆一个帅气的动作,反正也是死过一次了,没什么害怕的,就那么一瞬间的事,来一个后空翻与太阳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