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电闪雷鸣,远方传来上帝的声音:“娃、咱现实点吧、嗷…乖…汝应识趣,别逼发飙,朕忍之久甚,hei…tui…”
客、年少混于浍河之上。居二,兄弟一致推举为一。客、自知老大心思,恐暗算,深知“江湖险恶、不行就撤之理”。笑曰:“自古文臣武将莫敢功盖于主,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寝?主、终究是主!”遂退于仕,老大涕曰“客、人中之豪杰,吾小人耳…”
己丑年八月取进士、进庐州,求学于通用、邻叹曰:“娃、天资聪慧,落于此,不禁让吾想起‘冯唐易老、李广难封…’
客、不拘于世,深知其重任。常以“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身韧性、增易其所不能…用于自勉。
然,客、貌似“黔驴技穷”,久无作为,嗜烟如命。“烟鬼”之名,由此得之,无不让人想起当年之仲永。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我费力地挪了挪身子,从旁边的柜子里,翻出一包不知道拆开多久的香烟,里面刚好还剩一根。打火机啪啪按了几次也不见火苗,我拿起火机看了看,调了调气门,又摇了摇,终于点燃了这支烟。我猛吸一口下去,竟然被呛得咳嗽起来。这时我才发现,我已经好久没抽烟了。
手机还在不停的播放着歌曲。
“真她妈晦气!”我把火机连同捏扁的烟盒一起扔向远处的梳妆台,“叫你还唱歌!”
“都她妈分开了,还管着我!凭什么啊!今天老子就是抽,抽死耶熊!”
我又猛猛地吸了几口。
我已经戒烟好久了,因为她不止一次跟我说,她不喜欢我抽烟,而且她有过敏性鼻炎,闻着烟味鼻子会不舒服。为了自己身体,也为了她,我毅然决定把“烟鬼”的名号扔进太平洋。
我终于爬起来了,上了趟厕所。无意中瞟了一眼阳台,我走了过去,顿时心如刀割。
阳台上整齐的晾晒着我的鞋子,洗刷的也是干干净净。其中还有一个灰色的网格鞋,大拇趾处的窟窿,已经被缝补的看不出一点瑕疵。我非常喜欢这双鞋,她是知道的。她曾多次让我把这带窟窿的鞋子扔了,我就是不肯。一是这鞋子穿起来的确舒服,虽然有窟窿,但也不至于不能穿,二是这鞋子是她给我买的我也有点舍不得扔。从缝补的美观程度中看的出她是用心了,也是妥协了。这也许是她搬走之前帮我做的最后一件事……
我随手从酒柜里拿了一瓶“舍得”。
这酒放了好久了,我自己一人是不舍得喝的。本来打算送给未来的老丈人,也算是一种寓意吧。现在去他个球,哪里还有什么老丈人,女朋友都没了。
醉酒醉吧!不胜酒力的我,半瓶白酒是我的极限,我今个喝了一瓶。
我曾经对她说:“如果哪天你累了、倦了,我会在街头的角落里,找到你、捡起来、擦干净、抱回家、珍惜一辈子。”
可如今被抛弃的是我,却没人将我捡起……
我曾崇拜者曹孟德的一句话:“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其实沦落到如此田地,我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其实,我有罪。
但生活不允许我这样堕落下去,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这个社会谁还离不开谁啊,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要振作起来。可我还是艰难地摸到手机,删删减减地发出几个字:熊哥,我身体不舒服,明天请假一天,用年休。
地上的垃圾,我也懒得打扫,留着明天再说吧,脏也就脏吧,反正没人能管得了我。
睡吧,我要睡了。再这样熬下去,对手机不好。
手机突然传出了来短信息的声音。这声音,有如天籁,听得我心情立马舒畅。
还是服软了嘛,还是舍不得吧,知道微信拉黑了,现在只能短信联系我了。这么晚的天,除了她,谁会这么想我?谁会这么在乎我?谁会陪我失眠?又谁会陪我到天亮?我顿时“垂死病中惊坐起”,刺眼的屏幕上歪歪扭扭的显示着:00后静雯,268睡2次静雯:
“Shit!”我把手机扔到一边,蒙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