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供奉犹如雷击,徐墨的手,居然伸进了皇宫?
这可是大忌。
海大富怎么敢在皇宫内,帮徐墨?
不怕被天佑帝猜忌嘛?
海大富当然害怕自己所作所为,被天佑帝猜忌。
但,徐墨给了他近两千万两银票,让他转交天佑帝。
之前郑公公去西厂拿银子,结果遇到蛇娘子,银子也没拿走。
当海大富将两千万两银票,交给郑公公之后,对方就说了一句话:别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正因为如此,海大富才敢帮徐墨。
胡供奉呼吸急促,双眸泛起血丝,盯着笑呵呵的海大富,“我要见陛下!”
“陛下正在闭关,胡供奉若要见,那就再等等。”海大富双手拢在袖子里,笑容越加灿烂,眼睛眯上一条细缝,淡淡地说道,“胡供奉呐,咱家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威远侯再落魄,那也是一位侯爷,你无官无职,哪来的底气,在京都招惹他?”
皇家供奉虽无官无职,却是陛下心腹,寻常侯爵,见到他们,都会客客气气,遇事也会给个面子。
“干爹,有您的信!”
就在这时候,一位小太监,弓着腰,站在门口处,双手捧着一封信。
海公公伸出手,五指虚空一抓,信件落到他手中。
将信件抽出。
海公公嘿笑一声,续而信件忽然自燃,化为灰烬。
“胡供奉,原来你把家人都送到杭城了。”
“轰!”
胡供奉犹如雷击,泛蓝的内劲席卷而出,更有恐怖的武道真意凝聚,压向海公公。
海公公脸色微变,却也不惧,笑道:“胡供奉,你这是要打杀咱家嘛?”
“海大富,徐墨到底想要怎样?”胡供奉双拳紧握,收敛内劲跟武道真意,目露森冷杀机,盯着海大富。
“威远侯说了,你的家人,暂时由他来照顾。”
“威胁一位皇家供奉,这事情,陛下不会不管。”
“可,陛下还在闭关呢!要不,胡供奉等陛下出关,再去向陛下告状?”
“你们就不怕因为此事,让所有供奉都心升寒意嘛?”
“为什么要怕?一日是皇家供奉,永远都是皇家供奉。你们呀,就是把自己看得太重。”海大富笑笑,“这些年,你们仗着陛下的信任,做了太多过格的事情。在金城,你胡家的话,可比衙门都有用呢。”
陛下是借此机会,敲打我们嘛?
胡供奉内心一阵冰冷。
海公公缓步上前,抬手拍了拍胡供奉的肩膀,道:“胡供奉,侯爷若有什么需要,会通知你的。”
言罢,海公公对着还在门口处等待的小太监,道:“把胡供奉屋内的碗筷都收拾干净。”
“是,干爹!”
天宇殿。
天佑帝看着郑公公拿来的两千万两银子,低声一笑,“他就给了这么点?”
“陛下,要不老奴再去一趟西厂?”
“算了!”天佑帝微不可查的摇摇头,道:“那些供奉确实需要敲打一番,却也不能让他们彻底寒心。半个月后,秘库对他们开放一次。”
陡然。
天佑帝跟老太监,皆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