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拍在孙思立肩膀,恐怖的巨力,震碎他衣袍,血肉飞溅,森森白骨暴露在外,布满裂痕。
“啊!!”
惨叫一声,孙思立双膝骤然跪地,更有鲜血涌出,青石铺成的地面,轰然崩碎,一道道裂痕,宛若蜘蛛网,向着四面八方蔓延去。
由此可见,这一拍的力道有多大。
蛟兴侯面容刚毅,留着八字胡,目露讥讽,看着翻滚在地,惨叫连连的孙思立,“什么狗东西,还敢拿七宗府来压本侯?”
“多谢蛟兴侯!”老管家恭恭敬敬的抱拳执礼。
“嗯!”
蛟兴侯对着老管家点点头,旋即看向将铜锣丢弃在地的徐墨,只见对方瞪大眼睛,涌动着兴奋。
“徐……”
蛟兴侯的声音截然而止。
只见徐墨一溜烟的跑到翻滚在地的孙思立身边,蹲下身子,伸手摸索对方全身,就连靴子都被扒下来,一边嚷嚷着,“糖果,我的糖果呢?快把糖果给我。”
一清二白。
孙思立身上连一个铜板都没有。
徐墨气得咬牙切齿,国师府里边躺着的五具尸体,也是如此。
暗骂一声,徐墨直接撕掉孙思立的衣服,任由他光溜溜的蜷缩在地,肩膀还有膝盖,鲜血外涌,丝毫没有止住的迹象。
就在这时候,徐墨捏着被撕烂的衣服,撒开脚丫子向着街口处跑去。
之前回七宗府,领养元丹的老赵,回来了。
老赵一走出街口,便脚步一滞,视线被远处倒在地上,光溜溜蜷缩一团的孙思立吸引。
尤其是看到对方全身是血,左肩血肉崩离,白骨森森,更是头皮发麻。
跑。
根本就没有任何犹豫,老赵转身就走。
“糖果,给我糖果!”
眼见老赵扭头要跑,徐墨急忙大喊大叫,“快把糖果还给我!”
虽搞不清楚孙思立为何如此,但,老赵知道,现在的徐墨,肯定不是自己能够招惹,便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在地上,旋即内劲翻涌,就好似离弦之箭,向着玄武坊外蹿去。
“嘭!”
老赵刚跑出去没几米,脑袋轰然炸裂,就好似被重锤砸烂的西瓜,身子由于惯性,还向着前边冲出去十多米,才轰然倒地。
“七宗府胆子有点儿肥啊,跑玄武坊来闹事?”
一位穿着锦袍的中年人,拿着玉石打磨的烟杆,叼在嘴角,迈着八字步,慢悠悠的向着国师府那边走去。
“锦衣侯,你杀人归杀人,别整得那么恶心行不行?”
旁边府邸内响起一道笑骂声。
锦衣侯没搭理对方,深吸一口焊烟,吐出一个个烟圈,好似在自言自语,声音却很大,“陛下的心思,咱们就不说了。徐墨再怎么说,也是一位侯爷,区区七宗府,敢来玄武坊杀他,这是不拿咱们当回事儿啊。”
“乱七八糟的道理,我也懒得讲。我就说一句,徐墨可以死。但是,威远侯不能死。”
锦衣侯的话,讲得很明白了。
只要徐墨威远侯这个爵位,一天没被废,那么,他就不能死。
至少,不能死在皇室手里。
“话糙理不糙,今日威远侯落魄,咱们不管不顾。他日,此等情况出现在我等身上,又该如何?”
“只要威远侯在玄武坊,他的命,我们保了。”
天佑帝是大乾之主。
但。
大乾不单单属于天佑帝。
住在玄武坊的达官贵人们,都清楚唇亡齿寒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