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陈偏偏一睁眼,看见季冷那张艳丽的脸在自己面前。
她有一种经过了生老病死一生后,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一时感慨万千。
仿佛真的时光倒流,从年老穿越回23岁。
陈偏偏才恍惚回到这里,想起自己是在陪床,跟季冷一块儿睡着了。
季冷还是病人。
季冷:“你看我的样子……就像……”
陈偏偏:“像什么?”
季冷在她耳边低语:“就像……想扒光我……”
陈偏偏推他:“我没那么残忍,你是植物人刚醒,功能上应该还不行。”
季冷被气笑了:“行不行,要不试试?”
季冷一直抱着陈偏偏,一起身,直用胳膊撑着,但也在半个身子在陈偏偏身上半压着。
陈偏偏轻轻推,季冷:“嘶~疼……我刚醒,还是病人……”她就不敢用力推了,毕竟自己力气有点大,真推坏了怎么办。
季冷见陈偏偏不动了,就变本加厉,靠的更近了:“我记得昨天你说把我脱光,然后呢……”
陈偏偏脸红,昨天慌不择路,把自己看过的小说都编进去了:“你……不知羞耻,怎么感觉你很期待……”
季冷:“怎么,动手脱我的人都放下羞耻心了,我这个被动的人就不能问问接下去的情节,好做个准备么?”
陈偏偏:“你身体不好吗?要提前准备?”
季冷又离的近了一点,俩人嘴唇之间就隔了一张纸的距离:“我觉得还行,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陈偏偏呼吸都顿住了:“医生说,不要过度劳累……”
季冷的嘴唇蹭了上去:“不过度……但可以适度……”
陈偏偏感觉到一股冷香从嘴唇蔓延到身体,麻酥酥的电流穿过……
他的嘴唇柔软而温暖,轻轻覆盖在她的唇上,缓慢的撬开自己的嘴唇,和风细雨不急不缓,他们的呼吸交融。
季冷不断入侵,舌头轻轻扫过,花香味儿浸染了唇齿,她仿佛陷入棉花当中舒服又温软,又仿佛像一只小船随着水流摆动,无法控制晕眩,脑中烟花般中炸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冷终于放开,又轻轻蹭了蹭她的嘴唇意犹未尽的样子:“你脸红了。”
岂止脸红了,她觉得自己身上都红了。
“再来一次?嗯?”季冷含笑问。
“咳嗯~”一声故意的咳嗽。
季冷和陈偏偏一起往门口看,顿住。
门口围了一堆人。
医生护士以及各种亲戚朋友,鸦雀无声。
医生讪笑:“我们来做检查,没好意思打扰。”
季风喃喃:“我也没好意思打扰。”
季冷妈妈也在:“我刚到……你需要我阻止吗?”很好,不愧是季冷的妈妈。
季冷语气带着冰渣:“你们就这么看着?”
季风殷勤的问:“那你需要帮什么忙吗?”
季冷:“需要你滚。”
人群中,陈偏偏居然看见了时蕾……时蕾手里拿着精致的饭盒也看着……眼神充满了阴暗……
季冷妈妈打断一屋子的旖旎:“医生,麻烦你检查一下。”
医生客气:“麻烦陈小姐从病人床上下来。”
陈偏偏觉得自己丢死人了,怎么不把季冷弄死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