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姜”夏挽音和温灼敏锐捕捉到关键词,喃喃。
“是,姓姜,好像还跟温少爷您母亲的公司有关系。”金老板想了想,又说,“那些钱当时他没有直接打给我,是在我们公司和姜家几次合作中给的。一开始我觉着蹊跷,怕他阴我。但过了很长时间都什么也没发生,送上门来的钱,我也不好不要不是?”
他观察着温灼和夏挽音渐渐不好的脸色,小心开口,“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和你没关系。还有别的东西要说吗?”温灼沉声,现在看来,一定和姜家那些人脱不了干系。
“没有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听到和自己无关,金老板顿时松了口气。
没有多留,得到想要的后温灼和夏挽音马上离开这里。
接下来重点要关注的就是那群老东西和老头子那个私生子了。
温灼还是偏向于那个外面的私生子。
沈叙把早餐端到病床上喂他吃,每一口粥都仔细吹过,到刚好入口再放到他嘴边。
温眠眼神有些木讷,机械性张嘴吃完最后一口,被沈叙小心扶着躺下闭上眼。
即便整天连抬抬手都不用他做,但温眠还觉得累,好累,眼睛一闭立刻就能进入梦乡。
他甚至已经有些喜欢上闭上眼睛后的黑暗,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短暂的逃避,逃离让人心碎的事实。
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色和脸上从没断过的泪痕,沈叙重重叹了口气,出去,关门。
背倚靠在贴着白色瓷砖的墙壁上,沉默的闭上眼睛,捏着碗边的那只手用力到骨节仿佛都要碎掉。
听到关门声,病房里只剩下自己,一滴泪水滑过脸颊,在雪白的枕头上留下一道深色的湿痕。
这几天一直是这样,温眠的心情一直很差,多数时候是在哭,少数时候发呆,很少说话,甚至不太愿意和人交流,连沈叙也不例外。
今晚又轮到沈叙陪着温眠睡觉,他把小小一个温眠捞进怀里抱住,下巴层层毛绒绒的头发,还以为温眠仍然不想说话,就要闭眼睡了。
怀里的人却突然开口,“哥哥。”声音轻的好似一片羽毛。
沈叙立刻捕捉,“怎么了,宝宝。”
“你说妈妈她会怪我吗?”温眠细瘦手指抓紧了被子,继续诉说出自己的愧疚,“如果不是因为我生病,她就不会着急的赶回来,也就不会。”
停下几秒钟,温眠最后说了出口,“死掉。”
沈叙一怔,他没想到温眠居然会责怪是自己害死了姜阿姨,这样的想法是很可怕的。
“怎么会是因为你,宝宝。”他必须得把温眠的危险思想掰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