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身体不好,她怕情绪一激动再病了。
沈叙想了下,觉得也对,于是立刻跑出去,直奔温眠的住所,一路上没几个佣人,冷清的很。
温眠一病,连带着整个温家都清冷了起来,谁都没心思开心了。
平时要走将近七八分钟的路程沈叙两分钟就跑完了,意识到温正言和医生都在,他停了停,敲响了房门。
“进。”传来的是温正言的声音,听着仍旧沉稳,但明显有着压都压不住的疲惫感。
沈叙推门进来,房间里弥漫着上次来还没有的强烈药苦味。温正言和罗医生坐在离温眠远一点的地方说着什么,神情严肃,看到沈叙也并没有多少意外。
“小羊输过这瓶水应该就差不多了。我要和医生商量治疗方案,你先陪了他吧。”说罢不给沈叙再问的机会,和罗医生快步离开了。
沈叙走近坐在床边,无比心疼的看着眼神空洞的人。
温眠的情况不太好,面色苍白抱着被子瘫在床上,无聊盯着床帐发呆,他脑袋晕晕的,鼻子堵住了,只能微张着嘴呼吸,感受着每一下呼吸带来的胸口和胃部的疼痛。
虽然不再往外吐水儿了,但依旧难受,不是受伤流血尖锐的痛,但恰恰这种闷闷的,一阵一阵,不至于让人痛的喊出来,却只能默默忍受的才更折磨人。
好在他已经习惯,就算痛脸上也没有痛苦的表情,近乎麻木的默默忍受着。
平时破一点皮都要娇气说痛的人,很难想象忍痛的能力居然有这么强。
“眠眠,我来陪着你一会儿,很快就会好的,很快就不疼了。啊。”沈叙眼眶红着,轻声对他说。
温眠一动不动看了他几十秒,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沈叙则握住他因为输液而冰凉的手腕,静静陪着,看着他,看着自己的爱人在睡梦中也因疼痛皱眉,自己却无能为力。
一直守到晚上,温眠身上的疼痛才褪去,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软塌塌贴在额头。
沈叙扶他起来,搂着勉强喂他喝了一小碗熬的软糯浓稠的鱼片粥。歇了会儿又倒温水喝了药,温眠显然是不喜欢的,但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这也不是他矫情的时候。
只是皱了下眉头,就一把药,一口水,直接嚼碎了吞下去。倒是不觉得有多苦,早就吐的没味觉了。
温眠又被放回了床上躺着,开口说出了今天第一句话,语气虚弱,他说,“哥哥,有点无聊。”又让他想起了在医院的样子,很讨厌。
“那我给你个礼物玩玩。”沈叙温声,本来是想一见面就交给温眠的,现在当个解闷的小玩意儿也不错,他把梨花木盒子拿出来递到温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