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飞来的人(2 / 2)月记,但正在治病首页

“咚”这是罗伯特在敲桌子的声音,哇!把昏昏欲睡的我吓了一跳

“至少,你是你,也只有你,大名鼎鼎的彼得.潘,能办的到而且能干的很出色…而且我也能搞到你很需要的进入L巢的许可”

他把自己的身子往桌子往靠了靠,

“这也是你一直想要的——我们还可以顺道去看一看L巢里的某些‘大人物’。”

“嗯!哼?你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可恶呐!好!好!好!”

彼得潘,终于肯好好的坐在椅子上,

“你都提出这样的条件了,在反对我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但我有一个条件——我这趟只能带三个人”

发现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对面的多普特,最后转向了我(你就不能换个方式吗?)。

“这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人越少越好…大湖上的东西,你也是见识过的…”

“能够理解,我这次是轻装上阵,就这几个人,”

多普特又用同样的方式指了指我们三个人(………)。

看到他们这样那样,我也又力再管了,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跟他们对着干,也没有,还不如享受享受自己年轻的身体。

烤鸡已经端上来了,紧接着的是一些土豆炖玉米一类一些奇怪的东西,值得欣慰的是,这里居然还泡了米酒。

这顿饭很不错,如果去除一些小缺点,(比如土豆没有完全炖熟,玉米没有处理好,鸡蛋液里混了很多鸡蛋壳之类的…)和太淡了之外,这也算是丰盛的一餐了。

虽然这样可能现得不太礼貌,但对于一个洪都赤子来说,实在是太淡了——我,可太需要辣椒了。

平淡的饭菜,让我舌头麻木,天色已晚,我便请求回房休息了,那个叫彼得潘的人,没有歇一口气,在吃完饭后就匆匆飞走了,以至于他落了一个小精灵在我这里都没有发现。

小家伙是之前掉在茶杯里那一个,现在它正躺在我的外侧口袋里,金色的翅膀

时不时抖一下——睡得真香甜。

它会梦见自己心仪的雌性吗?

我把它联通的外衣放在了床头,全当是给它搭了个窝。给自己洗漱了一番之后,便扑通一下,倒在了大床之上,

很难得,这个地方还能睡到床垫,床很舒服,我累着了,在床上却不知为何是一种半醒半睡的状态,多普特就在我隔壁,呼噜声与磨牙的声音隔着墙都能听得见。

翻来复去,最终还是不知道要去哪个梦乡,我便请手轻脚的打开了门,一溜烟如夜猫子一样,从早上彼得潘翻进来的那个窗户翻了出去,外面的草坪很软,我没有惊动任何人,便离开了这个屋子。

早上匆匆忙忙,还没好好打量打量这个镇子,晚上借着月光,在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倒也可以看得清楚,

今天的月亮很亮,但我能感觉到,不时能有云彩的经过,他们的影子投在大地上,那金色的月轮忽明忽暗,小镇不大不小,也没有什么光污染,满天的星星肉眼可见,我没研究过这些,不知道什么是金牛座,什么是白羊座。是见它们看着我,我看着它们,遥远的星星可能也有生命,他们也会仰起头,看着那漫天的繁星,幼时,一个生命与另一个生命目光所交汇,虽然千山万水,但这一刻,他们的心灵便被这星星连接了起来,如同,沙漠中,那个飞行员见到小王子,这无比的荒诞的经历,无时无刻不在人间重现着,如同“仿生人能梦见电子羊吗?”,答案已经在各位的心里了。

这个地方,除了天上的星星,月亮…也就远处的火堆在发光了——田里的稻子已经收好了,全都摊在镇中心的水泥地上,一捆又一捆的秸秆,被堆叠在一起,秸杆堆中间是一个巨大的草人,熊熊的大火,黏食着稻草,镇上的居民围坐在火堆旁,我一眼便看到了老麦克,又高又胖的身躯在一堆人中鹤立鸡群。

渐渐的起风了,火儿,在空中飞舞着,灰色的余烬四下飞舞,一时间天旋地转,浓烟混合着灰烬,拍打到了我的脸上,可是火,那光照到了我的眼睛里,

那道光穿过了那个没有下雪的冬天,一个艺体生在家里渡过了自己18岁的生日,他的联考落榜了,这也意味着高考的路关闭了,他感觉心肺好像被扯了出来,于是他便放弃了复读,那道光穿过了大风刮来的秋天,银杏树叶枯了,落在地上铺了成一道风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在这条路上永远的睡着了,他的面前,这只是一个午后,为何上天不愿给这位年轻人一个机会,那个家伙,撑过了抑郁,撑过了病痛,撑过了地震,却被一个混混杀死在了这条荒路上,我继续往远处走着…只感觉这条路多么缦长啊,春天的暖阳格外的温暖,他扼住她的,太阳的温度却再也无法到达她的身体里了,洁白的脸,那被病疾夺走了的小小生灵,他流不下一滴泪水,因为懂他的人都走了,他的也就干吧枯燥了,一种名讲做疲劳的诅咒,牢牢缚出了他的灵魂,趴在他身上,喝他的血,啃他的肉。

所以,我一直坚持着,再也没有人能明白我了,我坚持着一些东西,也被人丢到了垃圾桶里。正如那个冬天的生日,我的家人们为了我的幸福,而要为我的一些美好的东西填上坟墓,他当时才十八岁的小小梦想,连带着他的知识,便被投入了炉子里,变成了某种坚硬的东西…

一种不被理解的自我肯定。

夜深了,远处巨大的草人也只剩下了飞灰,一共土地的味道弥散在空气里,人群散开了回归了各自的居所,这所小镇睡着了。

但我还没有睡着,还意外的很清醒,田里刮起的微风,将身后的脚步声吹到了我的耳朵里,我向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迎面的是那黑色的大褂,白色的面具与黄色的喙,

“想必晚上的风很凉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