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唤作雨师雨,又名翣,你不要记错了!”这翩然凝聚的身影,只有一具头颅和摇曳空中的逶迤躯体,没有脚身,轻飘飘的宛若水里头大尾小的黑色蝌蚪,从微小如沙粒的躯壳里剖分剥离出来,只听慢慢的说道着,山风吹来,稀薄的似皱眉颦蹙的女子峨嵋,稍稍一蹙眉就眼眸如初,瞬间幽怨埋藏又频频淹没在那一双狭长的秀眉极其清晰勾勒住的充实轮廓里。不但眉弯目炯,媚眼如丝,更如海棠春雪,韶华易逝,一舞弄烟,偏偏举止佻薄,渗透着一种不可名状的情愫,嫣然一笑,瞧来十分的宛转生动,温柔缱绻。待轻启朱唇,声声犹在耳畔回绕,仿佛庭前桃花争妍,轻舞流年。
这个妖媚的身形突然出现,虽五官精致如玉璞雕琢,但不敢恭维的身躯,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直到其道出名字,才将下身变化了出来,原来是一个十分美丽共醉倾倒的女子,翦水瞳仁的眼眸,和鲜艳欲滴的唇,配上弯弯似柳叶的眉梢,红豔似火,笑语盈盈,妖孽至极。
此时玄素唯有口不能言,所以赞美不出好的溢词话题,这种美是一种艳丽夺目,桃花馨蕊的灼灼其华,比之见过的所有女子都漂亮娇艳。
“呵呵呵。”这自称雨师雨的妖孽女子笑声极具魔性,能够扰人心神,恰恰她恢复了玄素的听觉,所以能够听到她飒爽轻快的笑声,勾人犯罪,无形中又愿与你共赏星辰回眸婉约一笑来并也沧海桑田。
玄素不敢直视,眼中虽有了颜色,但映出的还是一张咸淡适中不甚模糊的脸,心中慢慢的勾勒出这艳煞至极的女子轮廓,曲瘦动人,娉婷袅娜,想着一时并迷惑了。
“喂,你已经能听到了,怎么不回答我。”雨师雨幻化成少女,赤脚缓缓的落地,她踩在尖锐的石砾之上,如履平地,而阻挡在其身前一尺范围的草丛和树木分伏散开,都弯腰俯首,潜拜于地。她身披羽衣,七彩丹霞,薄纱纤薄,双臂如莲藕一般的瓤白似雪,隐隐在春绿的服色遮蔽下,细腻而柔美。唯有那一双赤脚显露在外,仿佛不见低眉羞涩的心事,并瞥见你兰舟涉水而去的洒脱。
玄素听到了摇了摇头,她惊叹这雨师雨的美丽,不禁荡涤了心声,偏生她就这么直直的走过来,柔细的腿脖,在纤美的脚踝陪衬下,一时看的痴了。突然一只柔荑伸来,触摸着她容靥如花的脸庞,暧昧又模糊不清。“唉可惜啊,你这样的人儿死了的确可惜,不如做妾身的奴婢可好,放心,会很疼你的。”说罢对着玄素的耳边轻轻柔和的吹了一口气,顿时舒麻的悄然一软。
玄素紧闭着檀口,有苦说不出,这雨师雨竟然如此待她,这和豢养的娈童有什么区别,如果为了活命放弃自己的尊严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死去,当即挣脱羁绊,侧首偏离的躲了一躲。她这惹人怜爱的错意,十分的撩拨动人,一下子就诱发了雨师雨的古怪脾性,蹙眉一黛,吐出一声幽幽的埋怨,:“咦,还是一个倔强的丫头,不错,倒是轻看了你。”说着她葱绿般柔韧的手指箕张,瞬间滑到玄素那柔弯白腻的秀美脖颈,紧扼着几乎窒息的喉咙,淡淡的说道:“来我们玩一个好玩的游戏,不如你就做一只逃跑的兔子,妾身在后面追,越跑越远,可好?”
玄素内心“咯噔”一跳,这雨师雨怎的这般的轻蔑人命,更喜好追逮逃跑的猎物,这和那些狩猎的弓马猎人有什么区别,她哪怕逃了,也躲避不了箭矢的镞羽,当年族中也有一些人犯了罪,被放逐山野,最后由彪悍矫健的氏族子弟骑马狩守,悉数死在马蹄的弓矢之下,死后曝尸荒野,被野狗和猛兽啃食,下场极其的惨不忍睹。如今她又被雨师雨诓骗,准备做一只逃跑的兔子,岂不等同要接受这残酷又血腥的行径。于是不耐烦的挣了一挣,还是紧紧的被掐住脖子,动弹不得。一时情急,顾不得矜持,猛地向后磕碰,想借此逼迫雨师雨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