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气大好,打水时见山中已没有雾气升起。任禾心想,在这山中已耗费数日,再不走怕是误了缉凶司选拔。
从伏狮城到靖安,古时多是从伏狮山出发,经过鹰愁谷入雾都,而后从雾都入靖安。
然而一甲子前鹰愁谷突有一日突大雾弥漫人不能视,且许多行商路人身处大雾中,只片刻后便皆晕厥抽搐。大雾半月不散,待雾散后只见谷中尸骸随处可见人畜皆有且只剩白骨,没有一丝血肉。后没过一段时间每逢阴雨天气大雾便生,虽不在制人晕厥却也是数日不散。
自此走此路之人日渐少了,至今日已鲜有人过谷。而此路不通,伏狮城到靖安则是先自伏狮城到青木城,再经红河谷入靖安。
五月天气,大荒山下,树林阴翳。
一只松鼠正在大树之间跳来跳去,摇晃着蓬松的尾巴向另一只送鼠展示自己的舞姿。树林里忽然,吓得只靠后腿站立在树枝上的松鼠急忙抱紧树枝,迅速顺着树干爬到另一只松鼠身旁。两只松鼠目光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正当辰时,任禾蹦跳着跟在在女子身后。自出发至今已有一个时辰,他们一路向鹰愁谷方向走来不曾停歇。
任禾之前的路程都是走三四时辰或跑半个小时便停下歇息。今日女子在走着前任禾在后慢跑,任禾见女子走的脚步并不是太快但却一直保持距离,他快女子更快,他慢女子也慢就是一步不歇。
云张云消,时至中午。女子见一块干净大石便停了下来。任禾也是在两刻钟后方才跟上。见女子盘腿坐在大石之上,便瘫坐在地,正欲开口叫苦。
“凝神……闭目……正坐”见女子说话。任禾一怔,随即明白女子是让自己听她动作,此时大脑缺氧,身体乏力不及多想,竞听女子口令而行了。
“呼气!”女子道。
任禾直觉得身体好像轻了好多,但身体依旧疲惫。
“吸气!”女子又道。
这时任禾却觉得肺部气管如针扎一般。“呼气!”……
如此几分钟后,任禾感觉身体轻轻的,毫无疲惫。一刻钟后,任禾竟然觉得神清气爽。
“你见一片湖,荷叶接天,有女子泛舟采荷,有荷未开,有花开正盛,亦有花谢之剩莲蓬”在任禾正觉的神清气爽是女子又言道,“花有素色,有粉色,我却见一枝淡黄,甚是漂亮,我低头臭了嗅。”
任禾坐在地上低头好像在闻着什么。
“是淡淡的清香。见花瓣上有一滴水,水中有我的倒影。”女子道。
女子话毕却见任禾扔不睁眼,片刻后女子又问任禾:“你是谁!”
却听任禾道:“不知道!”
女子面露笑意,心中道这少年心境尚可,居然已到了无他之境了。一念道此,她又问:“我是谁?”
任禾又到:“任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