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昨晚就蹲在我们的阳台上……
为什么他不进来呢?昨天在公交车上的一番接触,已知道这个薛东非常自大,而且是刻在骨子里的那种自大。能进入学校,能找到我们的寝室,他绝对会进门将我们叫醒,打着看望朋友的旗号把我们从睡梦中惊醒。
可这人却没有这么做。
难道真的是被人偶然留下的?
“说起来,你知道一个传说吗?关于文华学院的跳跳?”胖子说道。
“什么鬼传说,跟这个脚印有很大关系吗?”我说道。
“没有……所以现在咱们该干什么?”胖子说道。
“去警察局?看起来现在能保护咱们的只有那里了……”我说道。
“但是咱们真的可以出的去校门吗?”胖子从阳台回到寝室,坐会椅子里。
“可眼下唯一的方法就是……”我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胖子打断。
“咱们有可能刚出校门就被当街砍死,那张画你也看了,他没想着脱罪……”话说完,胖子拿起磨刀石继续打磨那把长刀。
“那打电话报警呢?”我并没有死心。
“咱们怎么说?咱们没有任何证据不是……”胖子说道。
“包子店里有监控,而且公交车上也有,更不要说那张画,这些不都是证据吗?”我说道。
“老颜你别想了,包子店里他一直戴着帽子,连头都没抬一下,更不要说公交车上他先坐在远处后来才靠近咱们的还没有跟咱们坐在同一排。”胖子说道。
“那……那张画呢?它一定可以作为证据吧。”我想起昨天那张画片随后在桌子上寻找。
我记得昨天明明把那张画片放在了桌子上,现在却怎么也找不到了。突然我心情有些冲动,于是拉开抽屉,手忙脚乱的寻找着那张画片。
“是不见了吗?”胖子说道。
“嗯,昨天还在抽屉里来着。”我说道。
抽屉里依旧没找到那张画片,我有些惊慌随后扩大搜寻的范围在整个宿舍中搜寻。
见状胖子也帮着我寻找,但那张画片就像是自己长了翅膀一样不翼而飞。
突然胖子发出一声惊呼。
“这不就对上了吗?”
“什么意思?”
“画片是会不会是被那个通缉犯拿走了?这不就解释了阳台上的脚印?”胖子如同焕然大悟一般。呆愣的看着我。
“不能吧?既然要害怕到需要大半夜将画片收回,当初又何苦送给咱们呢?”我脱口而出。
此时我便在心中隐约感到了些许不对劲。但也并没有再多想。
“可眼下的情况便是唯一的证据已经丢失了,咱们再报警就有可能会被判断为闲得无聊的大学生拿案件开玩笑。”
胖子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我就再也没有固执下去的必要了,因为事情确实如此,两段监控最多就只能拍到个模糊不清的身影。而且说到底,认为通缉犯会来伤害我们,只是我们自己单方面的臆想。
我们需要证据,不,我需要确实的证据来确保我的自身安全。
盯着胖子的背影,我便知道,他已经陷入了深深的魔怔,走火入魔了已经。
我或多或少也可以理解他,像是穴居人度过了死寂一般的十多年无聊人生,现在突然有机会成为故事的主角,谁又能忍住不发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