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一听,这“混世魔王”听起来挺有意思的,心里暗暗期待晚上的见面会呢!
黛玉一一应承着,突然一个丫鬟蹦跶过来说:“老太太喊吃饭啦,大家快集合!”王夫人拉着黛玉,像是探险一般,穿过后房,绕过小道,还经过了一个神秘小屋,王夫人神秘兮兮地说:“看,那就是你凤姐的秘密基地,缺啥就跟她说!”
俩人一路“探险”,终于来到了贾母的后院,一进门,哎呀妈呀,人山人海,全是伺候的。贾珠的遗孀李纨捧着饭,跟端着宝似的;熙凤则是指挥着筷子大军,王夫人则端着个羹汤,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贾母坐在榻上,四周四张空椅,仿佛等待着什么重要人物。熙凤眼疾手快,一把拉过黛玉,按在了左边的“VIP专座”上,黛玉连忙推辞,贾母霸气侧漏:“你舅母她们不在这吃,你是客,坐这儿最合适!”黛玉只好乖乖就座。
饭桌上,那叫一个安静,连针掉地上都能听见。饭后,丫鬟们端着茶盘,跟变魔术似的,漱口盂也紧跟着上线,黛玉漱了口,洗了手,感觉自己瞬间变成了古代贵族。
贾母见饭局结束,大手一挥,让王夫人、李纨、熙凤她们先撤,准备和黛玉来个深度交谈。正聊得兴起,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丫鬟风风火火跑进来:“宝玉少爷来啦!”
黛玉心里那个好奇啊,这宝玉到底是个啥样的“皮猴”呢?结果一进来,嘿,好一个俊朗公子,穿得跟彩虹糖似的,脖子上还挂着金闪闪的东西,手里还拽着个美玉,简直就是个行走的宝藏男孩。黛玉一看,心里咯噔一下,这脸,咋这么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
宝玉给贾母请了安,转身出去,再进来时已经换上了家居服,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贾母笑骂他:“客人还没见完呢,你就换衣服,快去见你妹妹!”宝玉过来作了个揖,跟黛玉打了个照面,然后坐下,笑眯眯地说:“我好像见过这个妹妹。”贾母一听,乐了:“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你什么时候见过她?”宝玉一本正经地说:“虽然没见过,但总觉得面熟,就像老朋友重逢一样。”贾母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这样更亲了。”
宝玉挨着黛玉坐下,开始查户口似的问问题,从读书到名字,问了个遍。最后还问:“妹妹你有表字吗?”黛玉摇摇头:“没有。”宝玉眼睛一亮:“那我给你取一个,就叫‘颦颦’怎么样?”探春好奇地问:“有啥讲究?”宝玉摇头晃脑地说:“书上说西方有石名黛,可以画眉,妹妹又爱皱眉,这不是绝配吗?”探春半信半疑:“你这又是哪里看来的野史?”宝玉一脸无辜:“除了《四书》,别的都是杜撰,难道就我杜撰吗?”
接着又问黛玉有没有玉,黛玉实话实说:“那玉是稀罕物,我可没有。”结果宝玉一听,瞬间变脸,摘下自己的玉,狠狠一摔,大喊:“什么破玩意,还说它灵,我不要了!”这一摔,吓得众人魂飞魄散,连忙去捡。贾母赶紧抱住宝玉,哄道:“你摔谁都行,别摔你的命根子啊!”宝玉哭诉:“家里姐妹都没有,就我有,现在这么美的妹妹也没有,这玉肯定不是好东西!”贾母连忙圆场:“你妹妹原来也有的,不过你姑妈去世时带走了,她为了尽孝才说没玉的。快带上,别让你娘知道了。”说着,接过丫鬟手里的玉,给宝玉重新戴上。
贾母心血来潮,非要宝玉跟她挤一屋,还打算把宝玉那豪华版的碧纱橱“升级”给黛玉。宝玉一听,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啥也不乐意打扰老太君的清梦,宁愿睡橱外当“守夜人”。贾母一想,也是,孩子大了,得有自己的空间,于是大手一挥,每人标配一奶娘、一丫鬟,剩下的都搬去客厅打地铺。这时候,王熙凤那机灵鬼儿,早把花哨的帐子、软绵绵的被褥一股脑儿送来了。
黛玉呢,就带了王嬷嬷这位老古董和雪雁这个小不点儿。贾母一看,哎呀妈呀,这配置不行啊,王嬷嬷够古董,雪雁又太迷你,干脆把自己手下的二等丫鬟鹦哥打包送给了黛玉,美其名曰“升级礼包”。这下好了,黛玉的丫鬟队伍也壮大了,跟迎春她们一样,除了自带的奶娘,还有四个嬷嬷当老师,两个贴身丫鬟当闺蜜,外加一群小丫头跑腿打杂。
到了晚上,王嬷嬷和鹦哥陪着黛玉在碧纱橱里享受“公主待遇”,而李嬷嬷和袭人则在外头大床上守护着宝玉的“王子梦”。这袭人啊,原本是贾母的心头好,名叫珍珠,因为心地善良,被派去照顾宝玉。宝玉这家伙,还玩起了改名游戏,知道她姓花,就引用古诗“花气袭人”给她改了名。等宝玉和李嬷嬷进入梦乡,袭人姐姐卸妆后,悄悄溜进碧纱橱,关切地问黛玉怎么还不睡。鹦哥抢答:“还不是因为那块玉,咱们姑娘哭得梨花带雨的,好不容易才哄好。”袭人姐姐一脸淡定:“姑娘啊,这以后还有更奇葩的事儿呢,要都这么伤心,眼泪得流成河了。”黛玉一听,连忙点头:“记下了,记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黛玉先去给贾母请了个早安,然后又溜达到王夫人那儿,结果撞见王夫人和熙凤正忙着拆看从金陵飞来的“加急快递”。黛玉虽然一脸懵,但探春她们可是心知肚明,原来是薛家那倒霉孩子薛蟠又闯祸了,打死人现在正被官府追着呢。母舅王子腾一看形势不妙,打算接他们娘俩进京避风头。黛玉见状,识趣地溜到了李纨嫂子那里避难。
李纨嫂子啊,也是个有故事的人。老公贾珠英年早逝,留下个五岁的小贾兰,正忙着启蒙教育呢。她自己也是出身名门,老爹李守中当过国子监的老大,给她取名李纨,字宫裁,听着就像个宫廷裁缝。李纨嫂子虽然年轻守寡,但家教严,心如止水,除了照顾老人孩子,就是做做针线、读读书,标准的贤妻良母一枚。
贾雨村刚一屁股坐上应天府的宝座,嘿,就碰上个大热闹——人命关天的官司找上门了。他立马召见原告,听那老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我那倒霉催的主人,买个丫鬟都能买出人命来!说是第三天接人,结果那丫头是拐来的,还被转手卖给了金陵的恶霸薛家。我们上门讨说法,结果主人被薛家那帮子豪奴给打死了!凶手都跑了,家里就剩几个打酱油的。我告了一年,官府都装聋作哑。求大人您做主,抓了那帮凶!”
雨村一听,火冒三丈,正要发令抓人,旁边一仆役跟抽风似的狂眨眼。雨村心里犯嘀咕,一拍惊堂木:“退堂!你,留下!”仆役一脸谄媚地上前请安:“老爷,您不记得我了?葫芦庙的老熟人呐!”雨村一拍脑门:“哦哟,小和尚变仆役了!刚才为啥拦我?”
仆役神秘兮兮地说:“大人,您得知道个秘密武器——‘护官符’,就是张名单,上面都是地头蛇。得罪了他们,您这官帽可就不保了。薛家,就是那‘护官符’上的大红人,您动得了吗?这案子,大家心里都门儿清,就是没人敢管。”说着,从袖子里摸出张纸条,上面写着四句打油诗:
“贾家富得流油,白玉堂金骏马。
阿房宫再大,也装不下史家阔。
东海龙王缺床睡,还得找金陵王家借。
薛家雪花银满地,珍珠土金铁山堆。”
仆役接着说:“这四家,亲上加亲,动一家就是动全家。薛家就是那‘大雪’家,您瞅瞅,谁敢惹?至于这案子,凶手在哪我知道,被卖的丫头我也知道,死的那位冯渊少爷,更是可怜,无依无靠,就为买个丫鬟丢了命。那丫头啊,还是您恩人甄老爷家的英莲小姐!”
雨村一听,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啥?是她!”
仆役嘿嘿一笑,说:“想当年我给英莲小美人画眉,她眉心那粒胭脂痣,比米粒还诱人。模样虽变,但那股子灵气,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她啊,被拐子吓得跟小兔子似的,非说拐子是亲爹,我费了好大劲哄她,她才哭着说:‘我小时候的事儿,全忘光啦!’这绝对是英莲没错!那拐子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卖了冯家还卖薛家,要是只卖一家,哪有这么多事儿?偏偏那薛公子,人称‘呆霸王’,争强好胜第一名,冯公子本想抱得美人归,结果却抱了盒骨灰。”
雨村听完,摇头晃脑叹了口气:“哎,这都是命啊,孽缘啊!不过话说回来,这案子该怎么圆呢?”仆役凑近雨村耳边,小声说:“老爷,您怎么突然变傻了?您这官位,还不是贾府给抬起来的?薛蟠可是贾府的亲戚,您顺水推舟,卖个人情,以后见面好喝酒嘛!”雨村一本正经地说:“话虽如此,但人命关天,岂能儿戏?”仆役翻了个白眼:“老爷说得对,但现实是残酷的。您要是真较真,不仅朝廷不待见,自己饭碗都不保呢!”
雨村沉思了半晌,仿佛便秘般艰难地开口:“那……依你之见呢?”仆役一拍大腿:“简单!您明天上堂,就装装样子,发签拿人,但肯定抓不到真凶。您就抓几个薛家的仆人,拷问一番,让他们编个‘凶犯暴毙’的故事。再把拐子狠狠收拾一顿,让薛家赔冯家点银子。冯家也没啥大人物,拿了银子,自然闭嘴不提了。”
雨村心里那个纠结啊,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第二天,他果然按照仆役的剧本,上演了一出“葫芦僧乱判葫芦案”。冯家得了银子,喜滋滋地撤诉了。雨村还不忘给贾政和王子腾写了两封飞鸽传书,得意洋洋地说:“嘿,您那外甥的事儿,我已经摆平了,别担心啦!”
而那打死冯渊的薛蟠,字文起,一听就是个文化人(才怪!),其实是金陵城里有名的“败家子”。他爹走得早,他妈就他这么一个宝,宠得跟祖宗似的,结果这孩子就成了个混世魔王。虽然他书读了几本,但也就认识几个字,整天就知道斗鸡遛狗,游山玩水。家里虽然是皇商,但他对生意一窍不通,就靠户部挂个名头领工资,其他事全扔给手下打理。他妈王氏,可是个有来头的人物,京营节度使王子腾的妹妹,跟贾政的老婆还是亲姐妹。王氏年近不惑,除了薛蟠这个头疼的儿子,还有个宝贝女儿宝钗,长得那叫一个水灵,举止又端庄大方,比她哥强多了。最近皇上喜欢有才又有貌的姑娘,王氏就琢磨着把宝钗送进宫,说不定能混个公主伴读当当。薛蟠呢,正好借这个机会,带着老妈和妹妹来京城逛逛,顺道儿还看上了英莲,二话不说就想买下,结果一冲动就闹出了人命。在他看来,这官司不过是小菜一碟,收拾收拾行李,一家三口就浩浩荡荡地进京了。
话说那日,薛蟠一行人快马加鞭奔京城,路上风闻舅舅王子腾荣升九省大总管,正忙着巡视边疆,薛蟠心里头那个乐啊,就跟捡了金元宝似的:“哈哈,舅舅不在,京城我可就是脱缰的野马啦!”他转头跟老妈一合计:“妈,咱京城的房子怕是都长蜘蛛网了,得先去打扫打扫。”薛母摆摆手:“傻小子,咱们直接住你舅家或姨家不就好了?省时又省力。”
薛蟠一听,眉头一皱:“舅舅出门了,咱一大家子去,不是添乱嘛?”薛母白了他一眼:“你姨家不还在嘛,她们早就盼着我们去了,尤其是你姨爹,见了你肯定乐开花。不过呢,我知道你小子野惯了,怕到了姨爹那规矩多。这样吧,你自己去闯你的江湖,我跟你妹去你姨家叙叙旧。”
薛蟠一听,嘿,这下自由了,进了城直奔荣国府,那叫一个风驰电掣。
王夫人这边呢,刚松了口气,想着贾雨村帮了薛蟠一把,哥哥又要去边疆,正愁娘家没人走动,突然家人来报:“姨太太一家到啦!”王夫人一听,喜出望外,飞奔出去迎接,那热情劲儿,比过年还热闹。
两姐妹一见面,那眼泪花儿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又哭又笑,那叫一个感人。叙完旧情,王夫人拉着薛姨妈去给贾母请安,还带了一堆土特产,一家人其乐融融,开席庆祝。
薛蟠呢,也是忙得不可开交,挨个给贾家的大小爷们行礼问好,那叫一个恭敬。贾政一看,挺高兴,直接拍板:“薛家就住咱梨香院吧,那地儿好!”贾母也是笑眯眯的,直说:“多住些日子,热闹!”
薛姨妈一看这架势,心里头那个美呀,赶紧跟王夫人说:“咱们自家人,就别客气了,日常开销我们自己来,这样住着也舒心。”王夫人一看薛姨妈这么敞亮,也就没推辞。
这梨香院啊,是当年荣国公养老的风水宝地,小巧精致,房间多多,还有后门直通大街,西南角还有个秘密通道,直通王夫人的院子,那叫一个方便。薛姨妈每天不是来串门子,就是来串门子,宝钗呢,跟黛玉、迎春她们玩得不亦乐乎,看书、下棋、绣花,样样精通。
至于薛蟠嘛,刚开始还担心被姨爹管着不自在,想着法子要搬出去。结果跟贾家的少爷们混熟了,那叫一个臭味相投,整天吃喝玩乐,乐不思蜀了。贾政虽然治家有方,但架不住族人众多,管不过来;再加上梨香院出入自由,薛蟠啊,干脆就不想走了,直接在这京城安了家,过上了他的“逍遥”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