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字会之,张会之。
张会之才刚满一岁,对着眼前的一切都觉得十分好奇。
碰见这么多从来没见过的东西,玩心大起。
随着他每一次挑选,人群都会传来高呼声音。
“拿毛笔了!此子日后定是一位书法大家。”
“拿笛子了,日后定是一位高雅乐师。”
“拿画笔了,日后定是一位名传千古的画家。”
……
坐在主位的张种道面无表情,只是死死的盯着张会之抓过的每一件东西。
虽然张会之东西拿了不少,但是没有一件物品在他的手上停留超过5秒钟,往往拿起来看了一眼就扔到了一旁。
这么一来,抓阄的物品便没剩下了几件。
随着一个白玉盒子被张会之拿起,围观的众人发出了声音。
“这印章也是抓阄物品吗?”
“应当不是吧!”
“这种物品不应该放在私密地方吗?”
张居然,张会之的父亲。见到此物立马起身怒斥道:“,这印章怎么拿出来了,这玩意能当抓阄的东西吗?还不快收起来!”
一旁的仆人看见印章的样子时,双腿止不住打颤。
自己怎么把这祖宗也给拿进来了?
“慢着!谁都不许动,都给老夫站在原地!”
不知何时,本该坐在主位的张种道老爷子居然站起身来。
“那印章是仿制品,官家赐予的印章早就被老夫收起来了!”
听到这话的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要是这枚印章是真的,那事情就大了。
皇上钦赐的少宰印章被当成了一岁孩童抓阄的物品。
这种行为是对天家的亵渎。
一旦被有心之人利用,哪怕是张家也要元气大伤。
不过这枚印章真是假,只有张种道自己一个人知道。
张会之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和刚才一样很快便对这白玉盖子失去了兴趣,随手扔到了一旁。
张会之感觉这个游戏甚是无趣,一股困意涌上了心头。
不过就在张会之打着哈气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看见了那枚少宰印章,全场上唯一一枚官印。
还幼小的张会之分不清自己的喜好,但是那种占有的感觉在他的心头愈演愈烈。
张会之立马捡起来地上的印章放在手里随意把玩。
看到这样的情景张种道不禁哈哈大笑。
艺术家也好,名流权贵也罢,哪怕是流传千古的名人又有什么用呢?
说白了,他们都是为当官服务的。
张种道在京都当少宰时,哪个明满天下的画家在他面前不跟孙子一样,哪个名流权贵不得看他眼色行事。
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权利二字带来的吗?
有权才能有钱,有权才能夜夜笙歌,有权才能有一切。
这是庚古不变的真理。
随着张会之选定了印章后再也不松手,这场抓阄宴会也就落下了帷幕。
张老爷子很高兴,府上的所有人哪怕是地位低微的奴仆也得到了赏钱。
这场张家抓阄宴会也是流传了出去。成为了日后人们的饭后闲谈。
夜色已深,张会之早就深深的睡去,但是那枚少宰官印仍然紧紧抱在了他的怀里。
从此官与张会之结下了深厚的缘分。
“夫君,你说日后景儿会当个多大的官啊,会不会比父亲的官职还要大啊?”
“说这个还早呢?景儿才刚满一岁,要想参加科举考试从而当官至少还要有十几年时间呢!”
“真想那一天快点到来啊!”
“是啊,最好景儿可以接替我的位置,这些年太累了……”
就这样,南朝最大的奸贼一生从此刻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