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章 夏日的春天虽迟但到(1 / 2)我的日常不需要恋爱喜剧首页

“想学经验么?想学我教你呀。”贺书瑶竖起宽大的英语课本挡住脸庞,看过来的眼神充满诱惑,深处写着勾搭二字。

她把声音压的很低,以免打扰到其他人。

“……那么,代价是什么?”沉默了片刻,江枫也低声给予回应。

虽然不清楚贺书瑶的具体家庭背景,但江枫坚定地认为她家一定是做生意的,因为贺书瑶身上有着非常典型的小贩思想,锱铢必较,人情往来,喜欢向人索取报酬,也擅长拿东西去和别人交换她想要的。

譬如眼下这个座位她本不该属于她,可惜那位原本该坐在这的女生,并没办法拒绝一瓶包装精美的香水,她知道自己只要让出座位,贺书瑶就一定会给她些物超所值的东西,这交易可太划算了。

小小年纪,就把社会上的行贿腐败之风带到学校里来,真是不学好。

江枫曾想这么义正言辞地教育贺书瑶一番……可惜他也是其中一员,实在没法置身事外。

这主要是成绩问题,两人在学年第一或者第二位置上反复争夺,却也有着各自擅长的科目。

江枫在英语上很少丢分,而贺书瑶则少见地精于数学,好几次拿下惊人的满分试卷,让班主任颇为自豪,在其他老师面前长脸的很。

文一班上的任何一个同学,数学方面有疑惑过来问点问题,贺书瑶都可以替代老师,快速给出恰到好处的提示和解答,而且她也不会为难,只要帮她擦下黑板丢点垃圾,或者去食堂带一次饭报答就好。

唯独在对待江枫的时候,她就会一改知心学霸的姐姐模样,换上一副黄世仁的刻薄嘴脸,乃至对江枫的每一个疑问句都要论大小难度收费。

当然不是说金钱方面的问题,而是让江枫以他自己作为筹码,来支付相应的代价。

每个人都有软肋,江枫也不例外,他太想进步了,作为一个立志踏上法考之路的学子,优异的成绩是他必须的敲门砖,为此不得不向贺书瑶低头。

“今天中午不准去文学社,跟我一起去食堂吃饭,我请客。”贺书瑶得意洋洋地哼哼,漂亮眸子里两弯清水般的柔光。

“可以。”江枫点点头。

他没有犹豫的允诺让贺书瑶非常受用,她装模作样地坐直了,逐渐严肃正经。

“你也知道我有俩弟弟,一个十五岁,一个十二岁,可以说都是我带大的,从小我就是家里的大哥大。”

江枫心说那确实,别的女生热辣活泼一点,最多叫假小子,您那作风只能说是彪悍,穷山恶水出刁民的那种,能不当老大么。

“在我看来弟弟和妹妹是一样的,你可以对他好,但是你不能对他太好,否则他就会蹬鼻子上脸,没大没小。要树立起自己的威严,让他知道敬畏你,打成一片绝对不是什么好选择,长幼要有序。”

“比如?”江枫问。

“该出手时就出手,弟弟犯了错,你就该代替家长好好教训他,坚决不跟他同流合污。”贺书瑶挑了挑眉,霸气侧漏。

“我小弟弟才上小学那会儿,不知道从哪学来的臭毛病,喜欢掀人家女生裙子,我妈教训他他不听,后来他还敢掀我的裙子。我怎么可能会惯着他,直接捆住手拎起来,拖鞋瞄准了屁股抽,我每抽一下他就会大骂我一句,把我那个气的哟。”

“那会儿我刚好学了弹琴,索性我就拿他当节拍打,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他一个星期屁股都挨不了椅子,只能站着趴着!从那以后他见我就是老鼠见了猫,我说东他不敢往西的,洗了苹果都知道捧一个过来让我先吃。”

江枫不禁脑补了一下那样的画面,自己锁住林瑾语双手把她摁住,单手挥舞拖鞋抽打她的屁股,每抽一下都要质问,说知道哥哥的厉害了么?哥哥的话要听知道么?现在立刻马上就给我叫哥哥,要甜的发糯软的发嗲!

喂,这哪是什么对待弟弟妹妹的交流大会,这分明是某些小薄本里的剧情吧?还是带字母的那种!

“我的继妹十七岁了。”江枫不得不提醒一下,让贺书瑶注意区分对象,十七岁的妹妹和七岁的弟弟,显然不是同一个物种。

“So?区别很大么?我十九岁了的话,一样会打我十七岁弟弟的,只要他惹我不开心。”贺书瑶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尊老爱幼是中华上下五千年的传统,我比他大,他就该尊老。”

那所谓的爱幼是被你吃了么?

江枫觉得自己居然想从贺书瑶这里得到经验,真是蠢爆了,这姑娘本质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女土匪啊,心狠手也辣的那种,只是被时代给限制住了。

若是往回倒退个千年,贺书瑶怎么着也得是乱世英杰一名,驯服人大概只需要三件东西,长鞭,铁棍,还有匕首。先抽打之,不服就棒击之,最后是割喉之,妥妥一代女帝的思路。

想来那位弟弟,在被姐姐鞭笞到怀疑人生的时候,脑子里也会想的都是既生姐,何生弟,摊上这么个骑在自己脸上输出的老姐,大概是上辈子欠了谁的债忘了还。

如果可以,江枫希望能收回自己刚刚中午一起吃饭的承诺,可他是那种言出必行的人。

“我看到你的眼睛里都是对我的不信任。”贺书瑶仔细瞪了江枫几秒,神色逐渐严肃,“怎么,觉得我的思路有问题?”

“不能说是有问题,只能说是……没有结合项目实施的实际难度和困境,属于坐在办公室里的经验论空谈。”江枫尽可能说的很委婉。

“那是你实力不济,对方是个漂亮妹妹你就狠不下心。”贺书瑶白了他一眼,“你故意呛我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心善过,要多坏有多坏。”

“你跟她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又不会真正在乎那些,听过也就忘了。林瑾语,我觉得她是那种受了委屈,就只会蹲着把头埋起来哭的女孩。”

“黛玉妹妹是吧,哼,男人都是一路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