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恕你无罪。”
女帝蹙着眉头,看向上官韵道。
然而。
哪怕是女帝这么说,牵扯到那一位,上官韵也不敢多言哪怕半句。
顿时惶恐道:“陛下恕罪,属下不敢妄议。”
“罢了。”
女帝闻言,摇了摇头。
声音有些疲惫道:“你先下去吧。”
“喏。”
上官韵躬身退下后。
女帝缓缓起身,莲步轻移,走到了窗户前朝窗外看去。
大雪飘零。
举目望去,尽是白茫茫的一片。
想着在这一场大雪下,饥寒交迫,冻死不知凡几的子民。
以及野心昭彰。
已然开始招兵买马的藩王们。
以及那一位于北境沉浸了八年之久,依旧声势滔天,威望不减的镇北王。
女帝收回目光,呢喃道:“父皇,您可真是给女儿出了一道难题啊。”
内有朝臣离心。
外有藩王野心昭彰。
她这个皇位,坐得可真是如坐针毡啊。
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她拉下来,自己坐上这个位置。
至于召回北境那一位。
她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她不敢。
八年前。
那一位与先帝在宫中,究竟谈了些什么,连她都不知道。
那一位又是否。
暗藏野心,也想坐上这一个位置。
她也不知道。
若没有这个野心倒还好,只要将那一位召回长安来。
大武朝江山,将稳如泰山。
就算是那些藩王们野心再大,也不敢在镇北王的眼皮子底下造反。
但一旦...
镇北王心存异心。
将其召回长安,无异于是引狼入室,亲手葬送大武江山。
女帝毫不怀疑。
镇北王一旦回朝,振臂一挥之下,是否有人愿意追随。
恐到时候。
满朝文武大臣,会瞬间倒戈。
而若不将其召回。
于各地镇守的藩王们一旦造反,她又该如何应对下来?
大武朝疆域辽阔,百姓数量足有十余亿。
兵多将广。
然真正被她掌控的,唯有长安城中的十万禁卫军。
十万禁卫,难成大事。
随便一个藩王拎出来,手中掌控的大军,都比她多得多。
这事吧...
也是因先帝而起。
当年大武朝身陷囹圄之时,先帝谁也信不过,便着藩王们大肆募兵,迎击外敌,导致了藩王手中兵马旺盛。
尤其是在肃清朝野后。
先帝一纸调令,让各个藩王,分别镇守于大武要地。
愈发助长了藩王的势头。
先帝自是自信,有自己在,他的这些皇弟们无人敢反。
然待迟暮之年醒悟,已来不及。
“来人。”
想着藩王们麾下大军,皆是精锐。
都是从当年那一场场战斗中,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百战之士,女帝秀眉紧蹙,心中不由升起了一道...
要不直接将镇北王召回的念头。
毕竟。
父皇既然跟她这么说,心里肯定还是信任镇北王的。
想到这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