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几人没有耽误太多时间,便再次上车往目的地去。
乔木有些担心,“不会被发现吗?”
“不会。”顾栩言否定道,“没有人跟着。”
乔木稍稍放心了。
车子一路从老城区的巷子里驶出,向外开去。在落日余晖的光芒下,映照得像奔赴新生的逃亡。
“要私奔吗?”
“可以。”顾栩言看着他,“只要你愿意。”
简明微:……他觉得他需要一大笔精神损失费。
目的地是个度假的庄园,不是很豪华的地方,但很清静,车子被停在了景区的停车场,然后乘船出入。
夕阳收尽残照,只在天边留下一丝光影。
临近夜晚,上岛的游客不多,所以船舱里也显得很安宁。顾栩言带着乔木来到了二层的甲板上,看着湖光里的暮色。
水鸟在空中飞过,江潮翻滚不歇,在天与水之间,这承载他们移动的船舶成了唯一的载体,与世隔绝,有种逃离成功的错觉。
港口灯火阑珊,光点越来越远,没有什么能打扰他们的了。
乔木很仔细地看顾栩言,比面对一堆化学试剂时还要认真。顾栩言拉了拉他,“没有受伤。”
“嗯。”乔木回应了一句,“但你的话,很多时候都特别不可信。”
“哥,你很适合去诈骗。”他控诉顾栩言的恶行,却被压在怀里亲。
乔木难以形容这种感觉,就好像那个校庆会的晚上一样。
承接过来的,除了辛酸的爱意之外,还有掠夺与痛楚。
顾栩言似乎真的很痛苦,乔木感觉到他的手臂在颤抖,以至于分开的时候,他面色都是白的。
“顾栩言……”
顾栩言嗯了一声,勉强压制住作呕的冲动,对着乔木笑了一下,“有些晕船。”
他找了个借口。
乔木看了看周围,这样开阔的天地。“会吗?”
船行驶地很平稳,湖面无波。
顾栩言说,“没事,只有一点。”
乔木把这一点归咎于顾栩言的胃病上,陷入隐忧。
“该早带你过来的,时间有些晚了,看不见好的风景了。”顾栩言捏了捏乔木的手,
“没关系。”乔木想看的,也不止是风景。
甲板上有几个座位,他们坐了一会,乔木枕在顾栩言膝上,又有些坏心思把脑袋埋进他怀中。
“乖宝……”顾栩言叹了口气,“这样不舒服。”
“哦,那你忍忍。”乔木一点都没有这方面的自觉性,想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占有可得到的一切,单手揽着顾栩言的腰。声音因为过度贴近而显得模糊,“哥,明年还可以来吗?”
他不太想去提以后的时间,却又真的很想有以后。
明年,好像并不是很贪心的样子,乔木觉得他哥可以接受。
果然,顾栩言答道:“可以。”
殊不知风月之间,只剩一晌贪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