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欢喜有人忧。
肃王自然是欢喜,本以为今日栽大跟头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转机!
他就说,梁成棋的嫡女怎么会为萧令宜所用,定是出了什么差错,无意间顶了萧令宜安排的人,才为此事带来了一丝转机。
思及此,肃王果决道,“梁小姐愿意说出真相实在深明大义,若梁小姐不嫌弃,本王愿意以侧妃之尊迎娶梁小姐入府!”
说着,他看向梁成棋,“不知梁尚书意下如何?”
梁成棋已经被这骤然变化的局势弄得有些呆滞,“下官……下官……”
梁夫人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梁清如也在此时适时开口,“只是……父亲已经与江南总督订下了婚事……”
梁成棋一个激灵头脑清明,事已至此,他只能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说法了。
虽然理论上来说正二品官员的嫡女便是王妃也做的,但以肃王的身份地位,连侧妃的位置都是各大世家贵女打破头争抢的。
若梁府与肃王府再添一丝姻亲关系,有了肃王岳父的名头,那他的地位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思及此,他连忙一躬身,“此事都怪下官糊涂,既然小女与王爷两情相悦,下官明日便修书一封给江南总督取消婚事!”
“哈哈哈好!”肃王爽朗一笑,亲自扶起了梁成棋,“以后梁尚书便是本王的岳父了,不必如此多礼。”
梁成棋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当场便和肃王乐呵上了。
萧令宜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而后面色阴沉地甩袖离去。
肃王朝着她的背影得意地行礼,“皇嫂慢走。”
萧令宜冷哼一声,走得更快了。
直到走出偏殿一段距离,难看的脸色才蓦地变成焦急,“快,明宣侯在哪儿,带哀家过去!”
沈则言嘱咐过宫人安置好祁鹤安后便去给太后报信。
乌苏早已接到消息,闻言带着萧令宜朝前走。
不多时,便到了一处偏殿。
殿门紧闭,只有门外站着一个忐忑的宫女。
乌苏让萧令宜站在拐角阴影出,自己走出去与那宫女说了几句话,而后支走了她。
她朝萧令宜招了招手,萧令宜才快步上去。
“你在外面等哀家。”她小心地把门推开一条缝,然后闪身进去。
还未转身,身后便突然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而后一道冰凉的躯体紧贴了上来,死死将她禁锢在门上。
萧令宜用力将身后之人推开一道缝隙,而后转过身,下一秒又严丝合缝地贴了上来。
凌乱的吻落在她脸侧,颈侧,带着炙热急切的气息。
“祁鹤安……”萧令宜无法,扯着他的后领将他扯开了一段距离。
透过他的肩膀,她看见殿中央屏风后放着一个木桶,里面满溢着冷水。
刚刚听到的水声便是他从木桶里起身发出的声音,此刻祁鹤安贴着她的身体也是湿透的。
离开木桶片刻,原本冰凉的身躯便已又恢复了温度,贴在她身上散发着灼人的热度。
祁鹤安闷哼一声,难耐地朝她靠近。
萧令宜的力气本就不可能与他抗衡,更何况他处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
“祁鹤安,你快回木桶里泡着,我已经命太医院配置一些清热去火的药了,晚些便会送来了。”
“别动。”祁鹤安大力控制住萧令宜的身体,声音里是隐忍到了极点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