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我想做成精品铺子,陈列精致的首饰,新鲜事物,最少在南朝很少见。”
本质上,席昕想打造成现代的精品店。
刘韵如问,“那三层呢?”
“第三层为单独隔间,由着文人墨客赌书泼墨,交友玩乐的场所。”席昕低垂着眸子。
铺子不能完全照搬现代百货大楼,很多大型工具她没有。
况且,太过现代化很多事她无法解释。
构思一番,宋夫人忍不住认可,“是个好主意。”
“秋叶,拿一千两给席姑娘。”宋夫人面色柔和,“这一千两算是我提前感谢。”
低头望着结构图的席昕猛地抬头,眼眸明亮,咧开嘴笑了。
没钱是她现在最大的困境,宋夫人对做生意没有兴趣,可她感知到席昕的困境。
一千两作为底气,牙嫂介绍近来买卖的铺子,席昕也挺直腰杆。
“两位姑娘,戏楼对面就是吴兴最大的食楼,车水马龙从不断绝,这位置绝了。”牙嫂带着刘韵如和席昕走到一栋楼面前。
四周却如牙嫂所说,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唯独戏楼门前冷清,生意不好。
“主人家前阵子家中爹娘过世,无心待在吴兴,想带着戏班子走南闯北,这才出售戏楼。”牙嫂一面走,一面介绍。
刘韵如闻言,流露出一丝怜悯。
犀利的眼神落在身上,牙嫂不禁抖了抖身子。
不是她说,年岁不大的小丫头看得她骇人的紧。
“三百两银子不仅能拿下戏楼,还送后院。”牙嫂笑呵呵比划着后院大小。
“三百两不行?”席昕一口拒绝,来之前她打听过吴兴房价,位置虽好,三百两实在太多了。
什么价位办什么事,她心里有数。
牙嫂一路说的口干舌燥,这已经是她们看得第八个铺子,她着实摸不清两人到底想要那种铺子。
“戏楼有十年了。”席昕摸了摸掉漆的柱子。
“姑娘好眼力,这戏楼有十五年,主人家念旧。”
席昕勾了勾唇角,“牙嫂,你莫不是欺负我们不懂行情,戏楼十二年,桌子板凳陈旧不说,戏楼我们也得重新翻修,三百两太亏了。”
牙嫂咬牙,“你说多少?”
“一百两。”席昕叫价。
刘韵如捏着绣帕捂着嘴角,明显没见过如此叫价。
牙嫂脸色一黑,“姑娘,一百两真不行,两百九十两。”
“一百五十?”
“两百五?”
席昕摇头,“牙嫂,您也甭给我说了,来之前我特意着人问过,最多一百六十两?不行我就找别人。”
她作势便要走。
牙嫂见状连忙拦下,先前笑的跟朵菊花似的脸哭丧起来,“我的好姑娘,一百六十真不行,您就行行好,一百八十,我也得养家糊口不是?”
“成。”
席昕也不走了,一口定下。
银子锲书一交,戏楼便是她的。
“妹妹,你可真厉害!”刘韵如由衷夸赞。
走在戏楼里面,席昕摆了摆手,“小事情。”
从前她也经常和人砍价,别人说三百两,她说一百两,生怕别人说‘成’。
那样,她会有一种很吃亏的感觉。
大致看了一遍,心中对戏楼的规划顿时有了主意,回头再同匠人仔细商量具体细节变成。
戏楼改造开始。
刘韵如口口声声说要做生意,可骨子里还是大家闺秀,做不了抛头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