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时间来不及了,把这里面的一半老弱,带回去,
换一批青壮来。”
那千夫长,只得诺诺连声,领命而去,
刚走到战俘营,看守战俘营的看守看了看千夫长,又看了看后面带回来的百姓道
“将军怎么又带着这些腌臜货回来了?”
“不去了?”
那千夫长冷哼一声道
“也不知道元帅在干什么,明明送一帮老弱病残过去挺好,他非要在这中间加一批青壮进去,回头嵩国把这猪狗练成兵,又来对付我们,真是看不懂元帅的做法。”
那看守眼睛咕噜一转,低声笑道:“这还不简单,不过是害怕全是老弱,对面不还回阿弥遗体罢了。”
说完还左右瞧瞧,那千夫长一愣,然后也微微点头,好像赞同这看守的说法。
“行了,点人吧,再晚元帅要问责我了”
那看守营里面关的人,听到那千夫长之前说的,要替换一批人回去,无不抱着希翼的眼神,
有的甚至跪下,磕头,痛哭哀求,
希望能被选中,逃离这绝地。
可惜,越是这样,换来的越是这些看守的耻笑和辱骂
一群人挤在门口,凸显的角落里稳坐的那两人,分外突兀,
“哎!那边那两条嵩国狗,为何不过来?莫不是,活命的机会都不要?”
看守监牢的景国军士不耐烦的拿鞭子敲了敲监栏,
其中一人有些焦躁且带有犹豫,有点想要过去,
另一个坐在地上的年轻人横眉以对,不为所动。
两人都不过二十五岁左右的样子,看面部轮廓相似,多半是一对兄弟。
“二哥,别去,这些狗贼,说话像放屁一样,哪里可信?
前几次的事,都忘了吗?
说是去挖壕沟,修工事,干完就放那些人回家。
实际上,都是被逼着骗着,去填了壕沟,送了死。
你看看那些围在门口的人,总是带着希望,却不知道,自己正是往火坑里跳。”
听他这样一说,原本带着希望跪地磕头的那些人,也开始心存犹疑。
那千夫长本来也不打算纠缠,听他这么一说。
当即大怒道:“嵩狗放肆,自己贪生怕死,还敢在这里蛊惑人心,莫非觉得,某家手中刀不利吗?
“怕死是吧?那我偏要你们其中一个跟我走。”
否则,你们两个今天都得死。”
说着便拔出佩刀,走进监栏里面,
那一开始带着希翼眼神,被坐在地上那人称作二哥的人,
顿时萎靡,面露惊恐表情,
但是,还是勉力将自家兄弟护在身后,口中哀求,
“大人,大人行行好,我跟你们去,放过我弟吧,求求你们,”
“二哥,别求他们,我去,别这么低三下四求这群禽兽。”
那些守卫和千夫长,被他兄弟这一幕生离死别,逗得哈哈大笑。
而在这两兄弟眼里,北虏的大笑,则被误以为被他们说中以后的幸灾乐祸。
“二哥,以后如若能逃出去,当去从军,替我和大哥,报仇雪恨。”
“多多杀贼啊!!!”
那个被叫二哥的年轻人,此刻泪流满面,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紧紧拽着自己的兄弟衣襟不肯放手。
那边人数已经挑的差不多了,
眼见这两人还在生离死别,那千夫长也不客气,
手中利刃架在那个略微年轻汉子脖子上,厉声呵斥道
“走!不然现在老子就杀了你。”
又拿刀柄朝两兄弟腹部,各自狠狠的击打了几下。
然后拖着那年轻之人,扔到人群中,余怒未消道
“架着他,走!!!”
临近已时,大雾彻底散去,远远望去,影影绰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