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没错了。他匆匆合上木盒,将木盒塞进了胸前。
还没完,他又耐心地将泥土填了回去,先前刨出来的花也种了回去,东西虽然到手,但还未脱身,便是一点异样也不能叫人瞧出来。听说千机堂还会来这园子里探查,若是再起波澜,可不好交代。
收拾好一切,他甚至细细掩了脚印。就在此时,外头有动静。还有斥责声,似是在树下歇息的那二人,被低声骂醒了。
是来夜探花房的陆家探子?项三十分机警,他一个跃身到了墙角,趁对方进门之际,起身跃上了院墙,便是一内一外,擦肩而过。
项三不敢大意,屏声息气,隐在墙头打量了里头一番,见来人没有发现异样,他才放心。直到翻身远离了这处,他面上终于露出得意的笑容,他项三就没有失手的时候,几日后,就等着回去领赏了。
木门外,暗影里,有人瞧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挑。
天亮后,便是第五日。
刑房这头临时关押的下人又多了几个。如月贴在窗边,听着外头的动静,不禁露出嘲讽之色,今日便是第五日,明日一过,这事就过去了。眼下千机堂也急了起来,只是看他们抓的这些人……想必千机堂还是毫无头绪。
过了会,外头送饭来了。如月道了谢,小厮刚离开,她迫不及待翻出碗碟,有新的记号。
从信报上看,那人已经得手了。如月松了口气。如此,便等着放自己出去了。无非是关几日的区别,反正没有证据,能奈自己何?
放人的消息比如月预料的还要早些。入夜后,突然有人来传话。
“明儿千机堂有大事,花房人手不够。你们管事的说你向来老实,定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们也查了你好几日了,确实没什么端倪,想来你是清白的。如此,你先出去顶缺,记住了,需得安分守己,好生办差。”刑房的嬷嬷面上瞧不出什么,将话带到,开了门,让如月出去。
如月谢了恩,慢慢往外走去。路上她留了个心眼,果然,又有好几个花房的被抓了来,难怪说人手不够。如月冷哼了声,到头来还不是要指望他们干活。
在这个鬼地方待了好几年,老娘干完明儿这日,就不伺候了。
如月回了花房,迟迟没有入眠。她似是想到什么,挑起了窗子,没有关严实。果然,夜半时分,有人扔了东西进来。
她轻身离了床榻,捡起那东西,是裹了信纸的小石头。她展开信纸,借着月色飞快看完,然后塞进了嘴里,眼里满是胜券在握的得意之色。
苏篱也迟迟未宿下。孟修云方才翻窗来寻她,吓了她一跳。若不是孟修云及时掩住她的口鼻,她恐要大叫出声。
“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看明日了。”孟修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苏篱悬着的心才些微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