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上面掉下来?”女人的声音婉转动听,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好似悠扬的乐章,又似潺潺的溪流,轻轻流淌而过,似乎要将周楠峻的魂魄都给悠悠地勾走。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在心底最深处不断回荡,让人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周楠峻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慌乱。他的眼神游移不定,脸颊微微泛红。实在没办法,极少和女性单独相处的他,在面对如此美丽的女子时,整个人都变得手足无措。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运转,平时机灵的他,此刻却如一个呆子般,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情景。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次眼神的交汇,都让他心跳加速,紧张得不知所措。那种束手无策的感觉在他心中不断蔓延,让他既尴尬又着迷。
面对美丽的女人,雄性动物总会表现出兴奋与好奇,仿佛被一种神秘的魅力所牵引,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和探索。周楠峻也不例外。
女子的笑意越发浓烈,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仿若承载着无尽的故事。然而,在这笑意之中,却分明透露出些许黯淡的忧伤,那忧伤宛如一缕若有若无的缥缈轻烟,悠悠地缭绕在她眼眸深处,令人不禁心生怜惜。
“我叫李清瑶。”女人缓缓地伸出手,那洁白纤细的手指恰似葱段般秀雅动人。她静静地凝视着对方的脸,周楠峻那张被鲜血以及少许长发所占据的脸庞,显得有些模糊难辨。但她却莫名地感觉这样的脸庞理应是极为英俊的吧?
“李清瑶?”周楠峻握住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满心诧异,他想起了一个名字,那不正是整个华夏都声名赫赫的俊明财团董事长千金的芳名么。尽管周楠峻没日没夜呆在实验室,但每次打开手机时总会有这个名字跃入眼帘,上面都是李清瑶和她的男友们。
周楠峻心怀狐疑,不禁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周围皆是悬崖峭壁,那陡峭的崖壁近乎呈垂直之态,单靠人力根本不可能抵达此处。除非她拥有传说中那种飞檐走壁的神奇本领,否则根本无法涉足此地。
女人似乎领会了他此刻心中所想,依旧用那如黄莺出谷般悦耳动听的声音回应道:“不用看了,这里没办法正常进出,我是被人用吊篮放下来的,他们这么做大概是为了防止我逃走。不过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你居然还没有受伤,真的是不可思议!”
原来,这个女人果真是俊明集团董事长的女儿。两个月前,她正在国外某座城市游玩,却突然遭人绑架,而后便被带到了这里。
在这漫长的两个月里,她的吃喝以及洗浴所用之水,皆是别人从上方用绳索吊下来的。至于为何会被绑架至此,她全然不知。在这漫长的两个月中,从未有人与她说过哪怕一句话。
她仿佛被遗弃在了这个与世隔绝之地,心中满是迷茫、恐惧与不安,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默默等待命运的安排。
即便深陷如此绝境,李清瑶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只是周楠峻的到来,让她的心里多了一丝生气,少了一份孤寂。
如此美丽的一个女人,为何会被放置在这绝境之中?好吃好喝,却不让离开,难道是为了钱?又或是有其他缘由?周楠峻沉思。
李清瑶并未打断周楠峻的思索,只是静静地凝望着那悬崖峭壁,眼神迷离,让人猜不透她的脑海中究竟在思索着什么。蓦地,伊人红唇轻启,发出一声幽幽叹息:“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
周楠峻微微一怔,心中涌起无尽的酸楚。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尽管师妹双手已沾满鲜血,尽管自己惨遭无情背叛,可那深埋心底的暗恋情愫,犹如藤蔓一般紧紧缠绕着他的心,又岂是说忘就能忘的。
在古代神话中,三足青鸟是西王母的侍者。七月七日那天,汉武帝忽然看见青鸟飞集殿前,随后西王母便来到了他的身边。可如今,他这个满心思念与痛苦的人,还会在七月七日那天,见到那带来希望的青鸟吗?
“曾以为你是我生命中的光,照亮我前行的路,却未曾想,你竟成了那最锋利的刃,狠狠刺进我的心脏,让我在爱与痛的边缘挣扎。”
周楠峻用力掐了掐脸颊,努力抛开胡思乱想,他仰头观望,从底下无法看到坑洞的上方,只能模模糊糊感知祭台那尖尖的顶部,加上坑洞底部更加幽暗,上方人员应该无法一眼望见坑底的情况。不过想起从空中所望见的通灵草,他的内心又再度炽热了起来。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坑底虽说幽深无比,但依旧时不时有奇异的旋风扬起,虽不知这古怪的旋风究竟从何而来,却也正是周楠峻从高处坠落未曾受伤的缘由所在。
当有旋风出现的时候,急着离开的周楠峻尝试着沿旋风上升的方向旋转奔跑起来。只见他的身形恰似一片轻盈的树叶,缓缓地向上浮起,然而当到达五六丈的高度时,旋风的力量终究还是无法承受他那七十公斤的体重,他甚至都没能看清坑洞的顶部边沿,又慢慢地回坠下来。
回到坑底,周楠峻定定地望着美丽且苗条的李清瑶,心神有些恍惚。忽然,他的心底闪现出一丝灵感的火花。祭台、通灵草、李清瑶……这三者之间会不会存在着某种联系呢?
李清瑶被他这样直直地盯着,不禁有些慌乱起来,忍不住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你的体质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周楠峻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嗯?”李清瑶微微蹙眉,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奇怪的神色,对于周楠峻这般提问感到有些诧异,不过她还是稍作思索,最终并没有拒绝去回答这个问题:“小时候,家里曾经来过一个道长,那道长说要收我为徒,还说我是纯阴体质。什么纯阴体质,那不是武侠小说里才有的嘛。我家里又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父亲自然是不同意。”
“那你……你……还是处……处女吗?”周楠峻说话时磕磕绊绊,期期艾艾,因为这个词语对于三十几岁还没有正式女朋友的他,要说出口真是太难了。
李清瑶的脸颊瞬间如同天边绚烂的红霞般绯红一片,眼中闪过一抹羞愤:“你真的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