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自己，读了个重点大学，本科毕业就跑去大城市工作，进了一家大公司做信息系统开发。但再怎么努力也买不起那里的房子，而且大城市的人，眼光一个比一个高。当初试着找个女朋友，但是别说当地土著，连外地人在那里，都变得挑三拣四起来，看身边的人都怎么看怎么嫌弃。

而且开发技术日新月异，努力深入学习的技术，回头就被更新的技术替代了。卷不动了，还是回了老家，找了个国企性质的软件公司。近几年开始转向做大数据分析、AI训练之类的，毕竟这个方向还是长期看好的。

稍微存了点钱，但是老家的房价也不低，只能先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做着。也就是之前和赵语丽接触，了解到本地的行州学院招外聘教师，去大学里教了半年的mysql数据库，算是给生活搞了点新花样。

最近上半年的课时费发下来了，上周末就约赵语丽出来吃个饭，表示感谢。赵语丽好像还打扮了下，洗了头出来的。两人在步行街吃起了烤肉，齐浩初对赵语丽之前的工作有点感兴趣：“上次提到你毕业后第一年，在手机大厂工作，怎么后来又是网络安全又是网警的？”

“说来话长了，大学里读的是信息安全，但是发现并不怎么喜欢。后来校招的时候，一家大型手机厂商公司来招聘，稀里糊涂地居然报了人家产品经理的岗位。可能面试官看我顺眼吧，居然也让我进了。毕业后就进了公司，实习了三周流水线上组装手机。之后又说做产品的要去市场上锻炼，就派到外地，做了一年销售。唉，销售可真不好做。就找机会去了一家公司做老本行信息安全，因为不是校招了，差点人家不要。再后来做了几年，又吃不消那个工作压力，回老家考编了。”

“你还会组装手机啊，那你对手机很了解吧？”

“就那一个工位，给摄像头安装保护盖，别的我也没装过啦。当年我对手机品牌型号什么的如数家珍，现在这么多年过去，新的市场行情这些也没怎么关注了。不过我和你说哦，其实每家手机厂商，都有内置的监测软件，用来收集用户信息，方便做市场调研分析的。所以你可不要手机上随便看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小心我们请你喝茶的咧。”

“我能看什么不该看的啊，整天打工连看手机的时间都没有，加班加成狗了都。”

“你们男生不看？”

齐浩初一时间有点尴尬，都不知道怎么回复了。

赵语丽看齐浩初有点羞涩，忍不住“噗呲”笑了下，“好了，不逗你了。吃差不多了，附近逛一下吧。”

赵语丽不知道的是，在齐浩初羞涩的表情下，其实内心已经极度慌乱。他不知道为什么赵语丽会提到手机监控软件，再进一步，她可能就知道“面纱”的存在了。“面纱”的事情像一块石头压在心里，他极度害怕自己不小心泄露了什么，以至于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应。他感觉就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偷，担心随时可能被人发现。

之后两人点了两杯奶茶，逛了逛步行街，倒是没买什么东西，之后各自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