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役为啥还能来开藏宝阁?这不都是内门弟子才有的资格吗?”
“是的,但也有例外,对天魔宗有特殊贡献的修魔者后人在三代之内,哪怕不是内门弟子,也能参加。”
……
道长指着一块石碑道:“施法,测攻击法。”
魏婴站在测试台上,咬破手指,射出一道血柱攻击石碑。
结果石碑毫无反应。
众弟子们笑了起来,“这也算攻击?我等以尿滋之都不止这点反应。”
“真是那魏婴,不想他还活着。”
端坐在首席的乐清秋、魏无忌、陈贺三人都停止打坐睁眼看向那位麻衣青年。
陈贺看着下面那麻衣青年的一系列拉胯表现,不由得以扇遮面道:
“丢人现眼,不如不来。”
望着下方被测试用妖兽一次次撞到墙上的青年。
一向高傲不近人的乐清秋却沉吟道:
“他还真是倔强,受了那些伤,居然还是不肯放弃吗?”
听到乐清秋的话,魏无忌眉头皱起,看向那麻衣青年的目光中多了一分杀意。
测试结束后,黑衣老天师冷眼看着下方遍体鳞伤的青年道:
“魏婴,129岁,杂灵根,练气初期,不合格。”
听到结果,本就重伤的魏婴口吐鲜血,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等魏婴转醒,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草席上,一个粉妆玉砌的小道童正在给他上药,见魏婴醒了,道童说道:
“你醒了?三长老让我转告你:‘魏婴,也是为了麒麟魏家最后一点颜面,不要妄图掺和天魔宗这些事了。’”
“你家,已经没落了,作为最后的本家人,安享此生吧。”
说罢,道童就丢下两瓶疗伤丹药,拂袖而去。
“呵呵,本家人……”
魏婴干笑了两声,又一拳打在床沿,将那两瓶上好的疗伤药摔了个粉碎。
“我是狗屁的本家!”
说完,魏婴又喷出一口鲜血,躺倒在床上。
所谓天魔宗本家,就是天魔宗创始人,天魔真人的直系血脉。
他魏婴的父亲,就是上任天魔宗宗主魏长生。
至于前面露脸的那个什么魏无忌,只不过是顶替麒麟魏家之名的冒牌货罢了。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的话,自己现在还是这天魔宗的少宗主,甚至已经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天魔宗宗主了。
但没有如果,事实就是他魏婴作为曾经的宗门首屈一指的天骄,天魔宗少宗主,如今却成了一个练气期的杂役,一个连最下等的“猪”牌都拿不到的废物。
“咳咳……我东西呢?”
魏婴强忍伤痛,寻找着什么,终于在床下看到一个布包。
“在这里,还好、还好。”
这布包内也没什么好物件,就是有两个东西比较扎眼,一个是一幅半尺长的破旧画像,一个是一面布满锈迹的青铜镜。
魏婴将那幅破旧的画像拿在身前展开,泛黄的纸页上用细腻的墨线勾勒着一个相貌秀丽眉目温婉的女子。
这边魏婴只是与画中女子对视一眼,立即双目血红,青筋暴起,他怒号道:
“谭念娇!我誓杀汝!!”
这一动怒,魏婴又咳出一口血来,大大小小的血珠溅在画布上。
其中正好有两滴血珠落在画中女子的唇上,让她嘴角的笑容越发艳丽越发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