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皇帝又想起了一件大事。五十八年前,太宗皇帝曾祈求上天来教化子民,留下了一部圣书。皇帝决定为这部圣书作庙记史,以颂圣书之史,光大洪之厚德风气。
此事一出,朝堂之上,众人纷纷议论。有臣子认为这是一件好事,可以弘扬太宗皇帝的功绩,激励后人。但也有臣子认为,此举耗费巨大,且与当前的国计民生关系不大。
皇帝深知此事的重要性,他召集群臣,商议此事。
“朕欲为太宗皇帝之圣书作庙记史,以颂圣书之史。众卿以为如何?”皇帝问道。
左拾遗邓杰出列,奏道:“陛下,此事虽有意义,但当前国家财力有限,且变法之事尚未解决,此时作庙记史,恐非明智之举。”
皇帝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悦,即道:“邓爱卿,圣书所记之事、之言、之义,之利国之举,汝安能不知?”邓杰听后,道:“陛下,臣安能不知?此书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天下之兴亡。”皇帝不解,询问之:“卿此言,何意矣?”邓杰回道:“陛下焉能不知国事之艰难,民生之凋敝,外有强敌环伺,内有千万百姓。”皇帝不悦,一贴身太监吕乔见之,怒道:“汝乃一七品小官,焉知圣上之意。”“汝是何人,一阉人耳,安敢毁圣名”,邓杰驳道。正在两人囗舌之际时,丞相赵熙出言道:
“陛下,邓大人所言,确有几分道理。但作庙记史,乃是为了弘扬太宗皇帝之功绩,传承天门之文化,意义重大。臣以为,可在不影响天下民生的前提下,逐步推进此事。”
皇帝听了赵熙的话,心中稍感欣慰。他知道,赵熙总是能够在关键时刻,为他排忧解难。“亚父所言甚是。此事可交由礼部商议,制定详细方案,务必做到既庄重又节俭。”皇帝说道。
礼部尚书徐绩领命而去,开始着手筹备作庙记史之事。而在这背后,一场权谋之争,却并未停止。
今日少焉,月出东山,天映白露,而横绝大江,似水光接天,击空明,溯流光,星暗淡。
皇帝于乾清宫,密旨召见马伯良,马伯良跪拜起来后,皇帝出言询问道:“马卿以为变法之事可乎已?”马伯良平首正颜道:“见今日晨时争论,难也。”帝闻之不悦,背对马伯良,拂金袍长袖,透户,远视明月,道:“圣书之史,曹孟德有诗云:‘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后有赤壁败,天下不归,先君遗言,乃天下一统,荡平胡虏。然变法也败乎?”一手握那天子剑,剑三尺七寸,通身雪花,一手拔出剑鞘,剑鞘以金而做,一挥而寒气凛冽,月色无光。马伯良又跪着,心绪万千,颔首道:“非也,臣可死而法须立,不立愧于百姓,羞于天地,然如何立,诸公不一,而至难也。”
皇帝合上宝剑,一双眼光射寒星,道:“善,卿可愿听朕之言而行。”马伯良道:“臣,愿闻圣言。”帝转过身来,道:“朕须卿三日后在朝上,仿武侯舌战群儒,卿为朕之人,是时,谁敢阻之。”马伯良道:“臣纵万死亦是其行也。”帝大悦,道:“爱卿,快快请起。卿死,何人还敢立法。吕乔,设座,朕欲与卿马畅谈。”是时马伯良已起,吕乔拿一檀香木制成的椅子,伏请良坐,马伯良拂袖坐此。
马伯良思之,道:“陛下,臣之法已细细揕之,法之弊已改,然朝堂上人心难改。”皇帝闻之,心中略喜,后闻之曰:“何故也,是乎关于亚父之事?”马伯良回道:“是也,丞相之门生旧吏遍布天下,又是先帝之重臣而今辅于陛下,于朝堂有威望,于牧野有名望,后续变法,或丞相虽无此心,然相之学生难保有此心。”皇帝闻之,曰:“卿欲何为?”马伯良回道:“若在变法中,丞相亲为或其学生为,贬其官,削其爵,若皆不是,他人为之,亦可此为,而肃清朝野,以正其法。”
皇帝大悦而不现,道:“可卿此为,成与不成,百官厌之,卿真可愿?”马伯良正色道:“就算白刃加身,臣仍是此言,亦是此行,为百姓,为天下,何故惧也?”
‘帝听之,命乔取万两金赐良,以示其重,良不允,后曰:“臣幼读史传,慕先贤为人,先妣、先君亦诲之,何故受之。”帝闻此,乃泣,曰:“卿有大儒之风。”因良一家六囗,俸少,家贫,生无滋味,帝赐米百斛,布十匹,鸭三只,酒一升。谓曰:“此可受乎?”良拜,还家,用此。’此为史官记于巜洪书·马伯良传》之上,乃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