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明可是费劲千辛万苦才爬上来的,现在又让他立刻,特别是他看看小庙外面夕阳西下,火红的晚霞映照天际,山风也渐起,他可不愿在在荒山野岭的地方赶夜路,特别是古时豺狼虎豹众多,大半夜赶路遇到,他细胳膊细腿的可不想让野兽打牙祭。
“大师,你大发慈悲,行行好,外面天色渐暗,山中猛兽又多,我能不能在你这借宿一晚,我付房费,我付房费。”李修明连忙恳请道,边说边从怀里掏出那块碎银和6枚铜板。
不动老和尚,看了看李修明手中的钱,右手捻起一枚铜板,“香火钱,全凭心意,一枚足以,小庙屋舍简陋,既然檀悦想留下来,那就跟我来吧。”说完,不动和尚就转身就准备带着李修明去后院休息。
这时虚掩着庙门再次被人推开,一名年轻的士子,身着淡蓝色长衫和一名中年留着短胡须的员外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厮。
不动和尚见状连忙双手合十,微微躬身道:“阿弥陀佛,几位施主贫僧有礼了。”
领头的两人见到和尚,也是连忙行礼道:“大师,冒昧来访,打搅了。”
李修明好奇地打量着新来的这几人。那年轻的士子面容清秀,眉宇间透着一股书卷气,而且脸庞有点酷似自己见过的一位超姓明星,想必是个饱读诗书之人。而那中年员外,体态富态,眼神中透着精明。
“不是吧,这时遇到超哥同位体了,还是遇到他先祖了,这眉宇间的神态,这小表情,不得不说,他不逗比时我还是觉得十分可乐。”李修明暗暗在心中吐槽道。
不动和尚微笑着说道:“几位施主也是来借宿的吧,正巧,一同来吧。”
众人跟着不动和尚来到后院,这后院不大,只有几间破旧的禅房。不动和尚安排道:“诸位施主,今晚就暂且在此歇息,条件简陋,还望诸位莫要嫌弃。”
李修明走进分给自己的那间禅房,里面仅有一张破旧的床榻和一张小桌子,他无奈地摇摇头,心想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总比在外面喂野兽强。
夜色渐深,风在庙宇外呼啸着。李修明躺在硬邦邦的床榻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忽然,他听到隔壁传来那年轻士子的声音:“此次赴京赶考,不知前途如何,心中甚是忐忑。”
中年员外安慰道:“贤弟莫要担忧,以你名动江南道的才学,定能在今年的科举中金榜题名。”
“唉,孟兄又何必明知故问呢,当今朝堂上党争不断,两湖官员与蔡相势同水火,当今天子年幼,太后又宠幸外戚,这个官不当也罢。”年轻士子长叹一声道。
中年员外连忙用手一拦,轻声说道:“朱贤弟切莫乱言,须知隔墙有耳,虽然本朝明令不已言获罪,但是上官想要收拾你我,也不过是挥手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