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着黑衣人的侍卫面面相觑，犹豫说道：“殿下，该如何处置？”

赵辰意咬牙切齿道：“扔进慎刑司，查查他身上还有什么线索。”好不容易找到凶手，最后还被摆了一道，他怎么能不生气。

“你”赵辰意指了指那小太监说：“随本皇子去养心殿面圣。”

小太监咽了口唾沫，没想到这辈子，他还能有机会能见到陛下：“奴才遵命。”

养心殿内

龙涎香袅袅升起，金碧辉煌之中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庄严。龙椅高悬，皇帝端坐在上。

此时，赵云澈正与皇帝禀报自己查到的线索。

“父皇，儿臣派出去的手下传来了消息。据前内务府总管胡善回忆，六七年前有一批入宫的太监里有个嗓音受损的。

当时，那人央求胡善派他去值守冷宫。因此人嗓音有损，怕惊扰宫中贵人，胡善便同意了。只不过……”

皇帝见他犹豫追问道：“如何？”

赵云澈撩起衣袍，双膝跪地，声音中带着几分沉重与自责：“儿臣无能，并未在冷宫找到贼人，请父皇责罚。”

他的身躯挺得笔直，额头轻轻抵在冰凉的地砖上。

年轻的帝王轻轻叹了口气，安慰道：“你做的很好，何罪之有？是那贼人太过奸诈。不要再跪着了，起身吧。”

“谢父皇。”

二人说着，赵辰意走到殿内，步伐沉稳而坚定，小太监紧跟其后，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喘。

见赵辰意到来，天子轻轻抬手，示意他上前。赵辰意行至龙阶之下，行了一礼，声音清晰有力：“参见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小太监跟着跪在他身侧。

“说。”

“启禀圣上，那黑衣人是一同与奴才值守冷宫的，奴才唤他哑奴……”小太监一五一十的将事情交代了一遍。

皇帝叫德公公给他封了赏，便让他退下了。

“你受伤了？”皇帝看着赵辰意的手臂说道：“李明德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宣太医。”

“与那贼人交手时，不慎被瓷器划破了手臂，一点小伤不打紧。”赵辰意回答：

“只不过儿臣抓到他后，他服毒自尽了，并未问出解药。慎刑司的人去他的住处，也暂未搜查到与解药有关的。”

皇帝揉了揉太阳穴：“还有没有其他的可疑之处？”

赵辰意眉头紧锁，稚嫩的脸庞上是与之年龄不符的稳重：“他死前曾大吼道‘妄星落，圣女生！天扬我神通’，左肩上有一箭矢刺穿月牙状的刺青。

儿臣斗胆猜测，此人极有可能是某个邪教教徒。”

贼人能操纵人替他卖命，让许氏下毒诬陷贤妃。

事发之前，就已经谋划好出逃路线，被擒也能毫不犹豫服毒自尽。

皇帝一脸的颓丧，从未有过的挫败感袭来，可他不能放弃。

他缓缓站起身，踱步至二人面前，双手轻轻搭在两人的肩上，语重心长地说：“朕很是欣慰，卷云有你兄弟二人何尝不能繁荣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