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遵从真理，我们都要推翻这个国家，迎接真主回归。”

波米亚倒是没有表现出害怕，说起真主，即使受伤也一脸真诚。

“真理？真主？”

兰斯皱眉，显然并不理解。

“反叛军信仰真主，自称真理军，托索王国在生命教会的帮助下建立，自下而上封禁真理教会。”

哈奥在一旁解释：“真主就是类似生命教会中生命母神的神祇。”

“原来是这样。”

兰斯心中了然，类似的事他见过太多，有些好奇：“哈奥，你信仰生命母神吗？”

哈奥摇头：“我是无信者，事实上，大多数北境人不接纳生命母神，我们更愿意相信自己。”

“那很好，我也相信这个世界人类才是主宰。”

兰斯竖起大拇指，哈哈笑着。

“真主凌驾在生命那个伪神之上，你们这些被洗脑的蠢货！”

波米亚破口大骂：“从未见识过真实世界的可怜虫子，一辈子活在虚荣中，神真实存在，别捂着眼睛当瞎子。”

兰斯不想跟神经病纠缠，只是发问：

“北境还有你们的人吗？谁给你们提供消息。”

但这一次，波米亚一个字也不回答，只露出轻蔑的眼神。

那意思分明是，休想从未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

“你们真理教会也不怎么样，劫掠平民，做的事和盗匪没区别。”

见波米亚不理会，兰斯试图激怒他。

“哼，那又如何，那些贱民本就该听从真理，既然不听，和罪人一同接受处罚。”

波米亚却丝毫不恼，语气里充斥着高高在上的态度，仿佛所有人听从真理是理所应当。

“看来是没得沟通了。”

兰斯意识到这家伙是个极端的信徒，摇摇头：“送去鹰巢堡吧，我也正好去一趟。”

点出五十人的队伍随同离开交界地，临走前，兰斯给事务官马利奥和哈奥分别做好安排。

又见了凯希一面。

见到她的时候，正跪在软垫上，双手合十，闭着眼祈祷。

直到兰斯进入房间，她明白一切结束了，于是从容的起身：“胜利了吗？看来是生命母神眷顾我们。”

兰斯的好心情被一句话破坏，无语道：“没有什么神，是我，是我率领军队击败了敌人，手持武器战斗的都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虚无缥缈的神，你明白吗？”

“我明白，神当然存在，我们都是她的孩子。”

凯希双手合十，做出祈祷的姿态，身上透露出神秘的气质，再配上那份容颜。

“是是是，你说得对。”

兰斯摇头。

对某些人来说，语言即世界，但他却讨厌无意义的争论，精神上胜利毫无作用。

他可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只要能满足利益，真主也好，母神也罢，谁给好处他帮谁说话。

“你似乎很不满。”

凯希双手合十：“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如果今天反叛军成功，恐怕我的研究成果将无法公之于众。”

兰斯挑眉：“这么说，我算是功臣，那有奖励吗？”

凯希迟疑了一下，随后开口：“有的，我可以为你举行仪式。”

“仪式？”

兰斯不解：“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