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无法删除的记忆(2 / 2)安隐炁现首页

“我师父是先回队了吗?”冷静下来的邢亦尘感觉到胸部也是一阵疼痛,有气无力的轻声问道。

四位医护人员面面相觑,沉默一会儿后医生开口说道:“这不太清楚,但我院三小时前刚收治了一位警察,52岁,也是从金城花园小区带回来的,生命体征正常,无明显外伤,只是一直昏迷不醒,可能是你所说的师父吧?”

“那就好…”邢亦尘估计师父今晚也碰上些灵异情况,惊吓过度才会陷入昏迷,听到生命体征正常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邢亦尘试图伸手去摸索着各个口袋,发现手机和警棍都不见了,心想估计是落在了天台,不过也只能作罢了。

夜色朦胧,救护车急促的警报声划破寂静的黑夜,闪烁着红蓝色的灯光,在空旷的高架桥上朝着医院驶去。

“赵所长,您来的挺快啊。”邢亦尘刚到医院被抬上病床,就见自己派出所的所长穿着便装走入病房,身后还跟着一位老人。

老人虽然身形有些佝偻,还拄着拐杖,但眼神明亮锐利,满头白发向后梳理,显得很有精气神,脸上还挂着一抹难以揣摩的微笑。

“这位是省局过来指导工作的老领导,想要来看望下你们俩,刚才已经去看过郑睿了,他那边情况挺好的,那你现在身体怎么样啦?没什么大碍吧?”所长走到病床边关切的问道。

“领导好,我现在还算好,就是头一抬起来就晕,来的时候医生做了简单检查,说可能存在颅内出血,得等做了头部CT才知道,我觉得可能就是个轻微脑震荡吧,然后就是胸口有些疼了,对了,”邢亦尘解开胸口的执法记录仪递给所长,“所长,这次的情况很奇怪,你回去了看下再做判断吧。”

“好,行,那我……”赵所长刚接过执法记录仪话还没说完,身后的老人伸手拍了拍赵所长的肩膀,赵所长立刻止住,看向老人,等着老人下一步指示。

“小赵啊,你先出去下,我和这位小同志说几句。”听到这话,赵所长点了点头,转身走出病房关上了门。

“这位小同志,刚听你的意思,这次出警是有什么奇怪的事吗?”

“报告领导,有。”邢亦尘回忆了下,将追逐时奇怪的身体感觉和遇到眼镜男时灵异般的场景一五一十地给领导描述了一遍。

“行,这么看来,事态是有些严重啊,所有内容都需要保密,所以,小同志啊,切记,从现在开始,不许跟任何人提起,感谢你的配合。”老人边说着边伸出手握了握邢亦尘的右手以表感谢。

邢亦尘不敢怠慢,冒着头晕强撑起身体,回应老人的握手,但握住的手总觉得有一股电流从老人手心传出,自己手心有着些酥麻的感觉。

邢亦尘赶忙抽出手,躺了回去,疑惑了下自己手心后,看向老人,想了想赔笑解释道:“领导,好像是静电了。”

老人手缓缓放下,有那么一瞬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微笑,说道:“没事没事,那小同志慢慢休息。”说完就拄拐走出了病房。

而老人那一闪而过地笑容消失让邢亦尘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

护士走入病房打断了邢亦尘的思索:“邢亦尘是吧?准备做脑部CT,你这手环上金色的是金属吗?是的话必须摘了啊。”

“不确定诶,但我以前就试过了,这摘不下来啊。”

“不确定那必须要取下来了啊,目前那就只能剪断了了。”

“祖传的,别剪啊!”

……

后半夜的病房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房门紧闭着,阻挡了外面的喧嚣与嘈杂声,只有邢亦尘一人的病房显得有些空荡冷清,床位上昏暗的夜灯照亮着病床周围的一片。

邢亦尘右手举在面前,细细端详着手上戴着的丝绸手环,黑色的丝绸柔软而富有光泽,丝绸上散着零星的金色花纹。

“护士居然以为这是金丝,真看得起我啊……”

邢亦尘正吐槽着,只听病房的窗户发出砰一声,明显是被人给暴力打开了,而病房的门还关着。

邢亦尘不由心头一紧,这里可是住院部的九楼啊!窗户怎么可能被人从外面打开?!

“谁!“邢亦尘用力支撑起虚弱的身体,试图看清楚窗口的状况。

突然,一张纸从窗口的方向疾飞而来,贴在了邢亦尘的胸口,邢亦尘的动作瞬间僵硬,全身颤抖不止,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

邢亦尘试图去张开口,想要质问对方,但话语卡在喉咙里,再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窗口阴影里,一个高挑的身影缓缓走出,昏暗的灯光逐渐照清来人的脸,白皙的脸上戴着半框眼镜,深邃的眼眸勾起了邢亦尘心底的恐惧。

“呜!”邢亦尘不断挣扎着,嘴里发出低吼声,邢亦尘感觉自己正在一步步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正当手臂快要能动时,眼镜男一个箭步上前,左手虎口直接掐上邢亦尘的脖子。

“你……到底想干嘛……”邢亦尘恶狠狠的盯着眼镜男质问着,眼镜男掐住脖子的地方除了痛感,还有丝丝电流穿过的麻痹感,本想再说些什么,而大脑逐渐缺氧带来的窒息感,让邢亦尘的意识逐渐有些模糊。

“竟然真的恢复的如此之快,甚至没法外力改变……”眼镜男松开手,语气中带着些许惊讶,冷冷的说道。

“咳咳咳,你…你说什么?”邢亦尘咳嗽不止,并大口呼吸着空气,氧气的吸入让邢亦尘内心的恐惧减少了几分。

心中的疑惑使得邢亦尘顺着眼镜男的话问了下去,想要探明眼镜男突然出现在自己病房有没有直接要了自己命的原因。

“你不是练炁的,自然不懂,”眼镜男推了下鼻梁上眼镜,从口袋中掏出一小本,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简单点说就是,你的内在我侵入不了,记忆也没法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