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护卫失职!还请主子责罚!”
侍卫胡辉走近,低头请罪,看向已经走远的背影,“主子,可要属下?”
他以手掌示意,在脖子处横了一下。
“不必了!”
陈钦将那摊花泥随手弹了弹,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声音轻的几乎要散在风中,“不过是一个自诩聪明美貌的蠢货而已,倒有几分意思。”
“盼儿,如何?”
符氏见女儿回来,匆匆迎了上去,轻轻舒了一口气。
深山孤寺,与男子偶遇独处,要被人知晓,可不是什么好事。
也不知怎得,自从女儿风寒一场,整个人便有些变了,主意大的很。
要不是因为荣王出事,她是绝不会由着女儿胡闹。
“母亲放心就是。”萧盼由着芍药将披风脱下,抱着手炉暖了暖,笑意浸润眼底,“女儿知道该怎么做。”
书中所说,陈钦最怜惜红梅,今日假装的偶遇,定然给他营造出一种知心知音的感觉。
再加上她今日的妆容也特意往萧眠的娇怯迤逦方向靠,就不信她拿不下这个男人。
“母亲,你便等着看女儿是如何登上那高位的,又是如何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前世,她懵懂不知,所有的好处都被萧眠得了去。
今世,可不会了。
“你说什么?”符氏并未听清后半句,疑惑抬眼。
然萧盼并不回答。
只是淡淡一笑,低头轻啜一口茶水。
烟气朦胧下的眉眼,满满都是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