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又喝道:“茗烟,还不送你家宝二爷回去!”
那小厮被这一喝方才反应过味来,出门喊来其余小厮,抬着那宝二爷就往门外停着的马车跑。
学堂内,气氛凝重,青衫监堂者急步穿梭于桌椅间,安抚着受惊的孩童们,同时吩咐几个机灵的孩子去清扫血迹,保持学堂的整洁。门外,急促的脚步声与低语交织,显然是大老爷府上的人已闻讯赶来。不多时,一位身着华丽锦袍,面容俊美的青年男子步入学堂,身后跟着几位家丁与一位提着药箱的郎中。
他径直走向书桌旁,目光落在平躺着、脸色苍白的琮三爷身上,眉头紧锁,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愤怒与担忧。
“大夫,快快救治我琮弟。”
“琏二哥。”
“贾瑞,怎么会这样,你就是如此看顾学堂的。”
被呵斥青年呐呐无言,心中却恨急了扔砚台的人,遂把目光盯向站在门口的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
那孩童被噬人的目光盯的浑身打颤,随后“嗷”的一嗓子哭了出来。
“就是他打的?把他拉出去看管起来,等大老爷发落。”琏二爷怒道。
身后小厮上前堵了嘴,把那孩童架了出去。
过了不久那大夫处理完伤口,过来回禀:“小公子暂无性命之忧,只是失血过多,小老儿先开一副药,吃上三日,如有反复,上门再看。”
琏二爷看了看那方子,眉头皱了皱,然后才揣入怀中。
打发了大夫,又让小厮把贾琮送回府里,带着那肇事的孩童去回禀大老爷。
却说那宝二爷浑身是血的被抬回了内宅,府里就乱做了一团。
当家的老夫人看着宝玉的形状好悬没厥过去,稳定了心神后,忙打发人去请太医,
随后让人帮宝玉换了衣衫,洗干净血污,发现他身上并没有伤,一众人才松了口气,只是那宝二爷怎么叫都只是呆愣愣的。
“宝玉,宝玉,我可怜的乖孙你这是怎么了?”
老太太抱着他心啊,肝啊的不停唤着。
一旁还有个面目端庄的中年妇人,正是宝玉他娘王夫人,边哭边喊着:“宝玉,我的儿啊。”
许是被那妇人喊的烦躁了,老太太斜了那妇人一眼,那妇人只好在一旁默默流泪,想上前抱着自己的儿子却又不敢上前抢老太太怀中的宝玉。
各房的夫人、姑娘、媳妇闻了信带着贴身丫鬟也齐齐到了荣庆堂,此时荣庆堂中足足站了二三十人。
宝玉的亲娘都近不得身,其余的人更是只能站的稍远点看着。
荣庆堂外更是一溜跪着今日陪宝二爷读书的小厮和婆子,一个个面带痛苦,衣衫不整,显然是挨过打的。
不多时太医被几个健壮的小厮连搀带架的带到了荣庆堂中。
“张太医,快快看看我这孙儿是怎么了?”贾老太太忙道。
“老太太稍待,我来看看。”
太医给宝玉又是诊脉又是看瞳孔的忙活了半天才道。
“老太太贵府的小公子之前遇到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