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嘀咕一阵王婆离去,西门庆面露喜色进了府邸。
夜色渐浓,醉仙楼却是灯火通明。西门庆、花子虚和几位结义兄弟坐在二楼的雅间搂着姑娘喝着花酒。
除了西门庆和花子虚外,其他几人大多是落魄户,平时没几个钱在身。有机会奢靡一把自然是兴致高昂,举杯劝酒,听曲划拳好不快活,不多时已经都喝了半醉。
花子虚今日却是兴致缺缺,好像没有多少兴致。西门庆看在眼里,疑惑道:“花兄,今日没有精神?”
花子虚抿了一小口酒,心里乱作一团,思虑道:“西门兄平日对我们这群兄弟没得说,十场局有七八场都是他请的客,他真的会干出这种有违兄弟情义的事?”
他的烦恼来自一封告密信。
今天临近中午他才出门,刚出府邸就被一个纸团砸中。他没多想,没能找到“凶手”就只能一脚踢飞纸团继续出门。
不承想走出不远又被什么砸中了脑袋,低头一看还是原来那个纸团。这不是无心,也不是偶然,这妥妥是把他当成了乐子,戏耍于他。
他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番查找没看到“凶手”,拾起纸团准备查找点“蛛丝马迹”,却看到纸团上歪歪扭扭写着他的名字。
他也来了兴致,由于花太监的关系,平日整个阳谷县都没有几个人敢惹他。今日算是遇到稀奇事了,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
展开一看,花子虚顿时愣在当场。
上面字迹虽然歪歪扭扭毫无美感,写的事情却是清楚明白:他被西门庆戴了绿帽子。
单单只是这样他肯定不会信,但信里把西门庆和李瓶儿偷情的时间和方式写得清清楚楚,甚至还附加了一些细节描写,把他看得气血翻涌,心口绞痛。
本不想顺着这“幕后黑手”的意,实在是这种事情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即使是有些“虚”的花子虚。
思来想去,还是得按照信上说的办。若是试探之后发现是子虚乌有,他发誓要找到这个造谣的人,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花兄,花兄?”
花子虚回过神来,讪笑一声道:“刚才在想事情,我敬西门兄一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是该办正事的时候了,几位兄弟都搂着自己的姑娘去了楼上雅间。
西门庆等待片刻,让姑娘自己睡下,自己则悄悄出了醉仙楼,却不是往自家府邸的方向。
今夜李瓶儿满心期待却等不来自己的情郎不知会作何感想。
西门庆摸黑来到王婆的茶肆,轻推房门侧身进入,只见王婆和潘金莲正坐在了桌前攀谈,满桌酒菜却丝毫未动。
王婆见西门庆进来,赶紧引他坐下:“西门大官人,我们已经等您多时了。”
西门庆挨着潘金莲坐下。这是他第一次跟潘金莲靠得这么近,闻到佳人的体香,身体不自觉起了反应,却不敢太过放肆,轻声问道:“娘子,今晚找我何事?”
潘金莲低头有些羞涩:“干娘没跟你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