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摸哪呢!”
“那我也不能拍你脑袋啊。”
这时盈盈一蹦一跳的跑了过来,手里拿了一根柳树枝:“我看呀是观言哥哥找到嫂嫂了呢。”
我被盈盈突如其来的一句弄得猝不及防连忙否决道:“小丫头,竟是满口胡话。”
盈盈笑道:“那既然是胡话,我这方才记下的关于她们两人合奏出现错误的地方我就赶紧毁了,省的被某些人说我这琵琶名手嫉妒的呢。”
我惊讶地望向盈盈,前世的我诸多不对,辜负了盈盈,以至于盈盈在府中一直与铃琅做对,虽说一而再的原谅,可到底是越来越过分,但我却也不能说些什么,此时此刻我才愈加的觉得我这一世的决定无比正确。
辗转反侧说的就是这晚的我吧,我反复地瞧着被盈盈指出错误并誊抄下来的曲谱,又想起那满心欢喜的铃琅,心中多年的阴霾也终于有了一丝的光明。
一日日等着,度日如年地等着,终于等到了荣国公府下发荷花宴请柬的那一日,我努力地回想着我上一世第一次见铃琅时的衣着。大到衣物的裁剪,小到袖口的刺绣都一一的核查,我暗笑自己两世加一起快六十岁的人了,竟然还像个思春的小姑娘一样磨磨唧唧的,就连平时最勤快的初三都被我烦的找个清净的地方睡觉去了。还有一日便是荷花宴,还有一日就可以见到她了。
前世的荷花宴我并非建安城的知名公子再加上被略卖多年,学识、见闻和谈吐远不及京中富贵子弟,况且在这错综复杂的权利中心,父亲虽是朝中元老,但也因我被略卖那几年一蹶不振,无心国事,渐渐的,手里的实权也就随风而散了。
所以我也就自然而然地被排除在外,但毕竟父亲再不济也是庆国公,还曾是当今圣上的启蒙老师所以也没人对我说三道四,愿意的假笑问好,不愿意理的直接装作没看见,心里虽然不舒服,但也落个清闲,闲逛时,觉得无聊正要提前离去的时候碰到铃琅。
而这一世我却是建安第一公子,还是有些沾沾自喜的。身边的世家公子和小姐接二连三地过来与我说话,叫人应接不暇,真是不知道前世的魏扶风是如何招待得了这么多人的。
我掐着时间,以更衣的借口赶紧走出了这院子,沿着记忆走向了那个亭子。这里仿佛一个世外桃源只有我和铃琅,一切的喧嚣与我们无关,只有那雀跃的鱼儿在演绎着我内心的狂躁。
“在下庆国公府李京辰,不知小姐在此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铃琅如上一世一样头也没抬的从我身侧走了过去,本该有些失落的我,此刻竟有些窃喜。上一世我以为是我的身份不堪入耳而惹得人家不愿意理我,但这一世我声名在外她却也不理我,这样,甚好,甚好。
一年后我和铃琅结秦晋之好,那年我二十二岁,盈盈二十岁。
十里红妆,皇后亲自添妆一尊送子观音以做恩赏。庆国公与魏国公能结秦晋之好也是满朝文武不曾预想的,两大世家强强联合,未来不可限量,婚礼当天满城沸腾,好不热闹。我四处寻找盈盈的影子,但与前世一样,她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