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负责支持的潜伏小组一共有四个，四九城有三个，现在有两个，另一个掉到了大后方去了，津市有一个。”

“他们分叫……暗号……接头地点……曾把物资送到…………具体他们每个小组有多少人，或者有什么行动都不是我能过问的，也一直没有去打听过，只是按照上面的命令为他们提供物资和资金。”

“在敌战区的时候，我曾经也为国家流过血，还差点献出过生命。在受降之后，清点财产，物资时候真真切切的看到光头党内部人员的丑恶嘴脸，为了钱真的是把祖宗都卖了。”

“那个时候我的心就死了，再也不相信什么这个党那个党的，只是抱着混一天就挣一天的钱心思，就一直混着。”

“直到内战爆发，看到了百姓的选择。跟你们的人一比，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不对，是提鞋都不配，结果就输的一滩糊涂。”

“那时，我也想找你们，想加入你们，怕你们不认可，怕你们追究过往，怕你们怀疑我的用心，更怕错付了真心，认为我是投机取巧。”

“犹犹豫豫的一直到现在。只是没想到最后，我竟然被自己人给威胁着加入了潜伏工作，没办法，脱不了身，陷得太深太久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更没想到光头党是一败涂地，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了，跑去湾湾了。之后，只想着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利用自己掌控的人手，顺便给大家谋一份家业。”

“至于接收的外来物资和资金，都是尽量的以军管时期管理太严格，巡逻太紧密，没有机会等各种借口拖着不给或少给。”

“特别是援棒战争开始后，得知了光头党的所作所为，更是看清了他们，那个时候，还要我们在后方搞破坏，净做些畜生都不如的事。”

“我就把所有接收到的资金和物资都给截留了，最多给他们点资金够他们吃饭就成。有时候不想给物资，就把他们接头的人员信息透了出去，然后就不管了，只等着他们来打嘴仗了。”

“之后的绝大部分的资金和物资都我压了下来，藏在了那两个仓库里。慢慢吊着他们，一直断断续续提供支持，保持基本的联系。”

“我和我带的二十来个弟兄都杀过鬼子，就是没有一个杀过自己国家的人。看到新朝的气象，就觉得自己能活的像个人。”

“不想为他们卖命了，害怕又被他们给卖了。所以，战战兢兢的一直混到现在。”

“我们就是想好好的过日子，我就是想把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二十来个兄弟和丽娟的命给保住，再挣一份家业好好的活下去，成家立业，传宗接代。”

“再后来接到信息，去大后方……我回发的信息都是三分真七分假的信息。”

“这次回来就是最后一次收集资金和物资准备转移，打算断掉跟其他小组的联系，把钱跟弟兄们分一分，让他们各自成家立业，再把其他人都散掉，之后好好跟丽娟过日子的，直到现在被你抓住，来到这里。”

“所有的事情，我都说完了。”

说完话的张怀忠对着瓷罐喝了几口水，又默默地抽出了一支烟给自己点上。静静的等待着姜少锋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