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亚北想起了他说过的要“鱼死网破”的,心里惊的一肚凉气,头皮发麻,一个万念俱灰的人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楼上的卧室里,陆明燕还在洗澡,本来过一会儿他还要大展雄风的,这一下把他弄的兴趣全无了还不讲,怎么能把杜鑫请走,就是摆在面前的一个大问题。
他想是不是先给他个两万块钱,跟他说,让他退兵,有什么事,以后慢慢谈,拿点钱先回去过日子,这样就会产生出两个难题,首先是杜鑫肯定不会满足,甚至于起步就要二十万;另外,这样一开头了,那么他今后肯定更会来纠缠的;还有,就是他完全有可能拿这个事去找政府,再去举报,说要不是我理亏,为什么会给他这个钱的。
可是不给他点东西,杜鑫不会走啊,他转变了话锋,说:“杜总,我是真的很同情你,可是你看看我这家里,能拿出什么给你,要不你明天到我行里,我们好好地商量一下,你看行吗?”
杜鑫用脚一踢茶几,那上面的东西一阵乱颤,发出清脆的声音,瞪着眼说:“姓姚的,你别以为我是傻子,你今天不给我拿100万来,你看我不收拾你?”
这话姚亚北肯定相信,他在杜鑫的手里,那还不像是个小鸡仔,可这张口就100万啊,他站起来踱步到厨房附近,一闪身,从里面拿出了一把砍骨刀,对着杜鑫比划着,说:“你给我滚,你给我滚,要不然我报警。”
杜鑫朝他轻蔑地看着,说:“行长,你要是不理亏,是不会这样穷凶极恶的,你手里的那玩意儿对我有用吗?这样吧,我也不多要你的,就100万,我拿回去重新创业,再也不找你了,我们做个了断拉倒。”
姚亚北犹豫了一下这个条件,立即权衡出来利弊,决定那是绝对不可以这样做的,他拿着刀向杜鑫这边走来,说:“你想什么了,你看我哪儿值100万?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这里今天肯定是什么都没有,你这已经叫敲诈了,你再不走我就报警。”说着他拿出了睡袍口袋里的手机。
杜鑫冷不防地一脚,就把姚亚北的手机踢飞了,摔在了墙角,姚亚北也急了,拿刀就对着杜鑫一阵乱挥乱砍,嘴里还说着:“你这叫强闯民宅,我砍死你也不犯法。”
躲闪中姚亚北扑了个空,撞坏了茶几,上面东西碎了一地,他连忙起身,又拿着刀,对准杜鑫这边晃悠。
赤手夺白刃这都是当兵必学的科目,更何况杜鑫还是侦察兵,他稍一躲闪,就闪电一样地夺下了姚亚北手里的砍骨刀,同时把在部队里练就的下一个动作也做了,一刀砍进了姚亚北的头盖骨,鲜血顿时喷溅出来,那个小老头一声不吭地就歪倒了,砸在茶几上。
这可能就是一秒钟的事,杜鑫冷静了一下,马上想到这个算不算正当防卫,可是不管算不算,也不能这样束手就擒啊,正在这时,楼上卧室门口传来一声:“杀人啦。”
杜鑫抬头一看,是姚亚北的小老婆陆明燕,她洗完澡刚出浴室的门,就听到楼下有动静,从二层门廊向一楼大厅里一看,姚亚北已经不动弹了,她惊的大叫一声,杜鑫抬头一看,连忙顺着楼梯跑上去,把那女人捂住嘴,推进卧室,一阵脚蹬手刨地挣扎厮打,杜鑫一只手一直捂着她嘴,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把她压倒在床上,本身陆明燕就是刚洗完澡的一件薄沙睡衣,又经过脚蹬手刨的挣扎,此时已经什么都遮盖不住了,杜鑫头脑一热,又增加了一项报复行为,……陆明燕此时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是要劫财还是劫色?看样子劫色是跑不掉了,那就但求能保住一条命吧,她这里还有一大摊子呢。
她脑子里还闪过一个念头,姚亚北死了,这些财物还不都是她的了,可能就是这么一迟钝,她的反抗不是那么激烈了,也让杜鑫顺利得逞了。
哪知道杜鑫刚一松手,她就挣扎起来要喊叫,那一瞬间,她还没有发出声音,就被杜鑫给摁住了,她再想挣脱也无济于事,最后被杜鑫给搦死了。
杜鑫在卧室里就找到了一个小皮箱,目测一沓沓的,大约有二十万现金,他没有拿那个皮箱,他知道他提一个皮箱回去,路上肯定会引人注目的,就找个塑料袋把钱装上,又看到梳妆台上的一个首饰盒,一不做二不休,把那里面的东西手镯、项链等东西都倒进了塑料袋里,拿走,他还取下了他们两人的手表。
他脱下自己的夹克,又脱下纯棉内衣,把夹克又穿上,用纯棉内衣把能清理的痕迹都清理了,陆明燕体内的他肯定清理不了,也就放弃了,他还没有忘记把那把砍骨刀也给带走了。
他自己把这定义为是:本来是想好好谈事了,姚亚北要杀他,他是正当防卫的,顺带拿了一些他应该得的,然后不得已把陆明燕也给报复性杀害了,应当算做激情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