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头,然后再上,接着又上。
于是就到了该入睡的时辰了。
童青山还未归家。
许越猜测大概是在王寡妇家住下了。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可是自己这老丈人怎得不见他避嫌呢?
又见童渔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似乎没有任何的不妥。
‘是我太封建了么......’许越躺在床上,暗自思忖道。
这时,童渔默默端了盆水进来。
许越看着自家老婆这般温顺的样子,心头一阵柔软。
只恨不得把童渔揉进自己身体里。
见童渔要帮自己脱鞋,许越心头一动。
起身抓住童渔的小手,引导着她坐在床沿上。
接着许越扯过一个矮凳,坐在床前,开始帮童渔脱鞋。
不似城里的大户,村里人穿得多是麻布织成的布鞋,许越托着少女的脚踝,轻轻替她将鞋子脱下。
粉嫩的脚丫暴露在空气中。
接着是另一只。
懵懵懂懂的童渔被许越牵着鼻子走,直到两只脚丫接触到热水时她才如梦初醒。
虽然童青山极为疼爱童渔,从未给她灌输过三从四德的封建思想。
但平日里总被村里的姑娘们拉去“聊”家常,时间久了,也就慢慢有了自己的认识。
她总以为,妻子伺候丈夫是天经地义,所以一开始许越对她的抗拒,总让她以为自己被嫌弃了。
童渔从未因为自己是个哑巴而埋怨过谁,可面对自己这个的摸不透心思的小夫君,却总是是格外敏感。
可后来,童渔发现,小夫君其实是很在意自己的。
从不经意间发现夫君总是偷偷打量自己,到不管是脏活重活,又或是劈柴做饭他都抢着做,她无比肯定夫君是喜欢自己的。
所以面对许越,她总带着些许的羞涩。
这是相爱的人之间才有的感觉。
可是,丈夫帮妻子洗脚,在村里子几乎是闻所未闻的事。
若是让别人知晓了,怕不是要笑话死自家小夫君。
她挣扎地想要抽出脚丫,却被许越捏在手中动弹不得。
“乖,我给你洗洗。”
见童渔的眸子里染上一层雾气,许越轻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对于这个世界里思想上的钳制,许越向来不屑。
自家的老婆当然要使劲疼。
何况给童渔洗脚,不管怎么看,都是对自己的奖励。
童渔也渐渐不再挣扎,顺从地将一双小脚踩在盆内。
许越弯着身子,轻轻揉搓。
精致小巧的玉足被许越轻轻揉搓,十根如珍珠一般精美的脚趾轻轻蜷缩着,似是有些害羞。
淡淡的浅青色血管在热水的浸泡下微微膨胀,娇嫩中带着些许的脆弱,让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掌心,轻轻的爱抚。
许越心头澎湃,只觉得自己血脉喷张。
在许越肆无忌惮地触碰下,童渔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身子也慢慢软了下来。
随着许越的双手在脚趾,脚背,脚底间不断游走,少女身子也变得越发的滚烫。
“嗯......”
少女嘤咛一声,精巧的脚趾也不安分地动了起来。
许越同样觉得火热,麻利地拿过毛巾将少女的擦干。
双脚被许越轻轻一抬,童渔便顺势后仰,倒在了床上,脑后扎起的乌黑散开,如瀑布倾泻在床上。
“小渔,我想......”
许越轻轻压在少女身上,耳鬓厮磨。
方才在灶屋时,许越便动了情,只是灶上却不合时宜的烧着菜,硬生生将两人打断了。
如今饱暖思......又恰逢家里只有两人。
忍耐许久,许越只觉得心头越发的瘙痒。
见一向温和的小夫君今日竟这般霸道,童渔心中又期待又恐惧,身子渐渐瘫软,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许越吹灭烛火,月光透过窗棱,打在两人的脸上。
水银一般的月光笼罩着二人,仿佛静止的雕像,窗外有风吹过,柳叶哗哗作响。
许越深吸一口气,终于打算迈出第一步,他伸出手,扯向童渔腰间的束带。
少女的眼睛里映着月光与少年。
“死人啦!死人啦!”
院子外面,传来众人的呼喊声。
两个人身形一滞,同时心惊。
童青山还没回来!
来不及多想,许越推开房门跑了出去。
他直奔柴房,将前些日子新买的柴刀拿在手中
接着,许越又折返回来,对着童渔嘱咐道:“在这等我回来!”
出了院门,只见村子的路边有十几簇火光闪动,并朝着一个方向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