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继慵懒的躺在床上,眼神涣散,有些无精打采的盯着房间内实木雕花的房梁,心情无比糟糕。
“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任脉还是没有打通,每一步都是按教习师父所说做的呀,怎么就没有进展呢?一丝真气入体的迹象都没有感觉到,难不成真的像那该死的欧阳修说的,我是一个废物吗?”
杨继是齐国济州城中修真家族杨家的第一百二十世孙。城中还有一个欧阳世家,与其实力不相伯仲,都是这一带颇有名望的修真家族。因两家祖上都曾有资质不凡之人拜在齐国第一大修仙门派天一宗的门下,因此,两家在齐国修仙界中,也是颇有威望和份量。
常言道,一山难容二虎。因天一宗每十年才在两大修真家族中招收二十名弟子,且年龄不得超过十五周岁。因此,能成为天一宗的弟子,就成了两家子一辈的骄傲,更是整个家族的荣光,所以在数百年的岁月里,杨家和欧阳世家彼此明争暗斗异常激烈。
本月满月之时,正值天一宗十年一度,广招弟子之日,天一宗派两位接引使者亲临济州府,对杨家和欧阳世家这一代近百名的年轻弟子进行了灵脉测试,杨继就是其中之一。
测试之日,杨家和欧阳世家所有有资格参加测试的少年在其自家长辈的陪同下,早早就来到宗庙祠堂的广场,仨一伙,俩一串自行组成独立的小团体,站在广场中央,由族中颇有资历的长老带队,等候接引使者的到来。
“以前从没参加过这么盛大的活动,真是好多人啊。”杨继孤身一人,站在广场的角落看着周围的人群,既有几分兴奋,又有一丝羡慕,羡慕旁人身边有家人的陪伴。
杨继的母亲生下他后得了一种怪病,不久就撒手人寰。父亲也在杨继六岁的时候在一次执行家族任务时意外亡故。从那之后,杨继一直都是管家,也就是家族给配的教习师父一手带大的。
“呦!这不是克死爹娘的扫把星杨氏孤儿吗?怎么,你也来测试灵脉?”正当杨继全神贯注,看着广场中央热闹的人群时,肩膀被人从后面重重的拍打了一下。
杨继听到声音就知道是欧阳世家的欧阳修,这厮仗着自己是族长的嫡系传人,家境殷实,总喜欢欺负别人,尤其喜欢欺负他这个欧阳修口中的孤儿。杨继真想对着这只知道狂吠的狗东西骂他个三天三夜,可理性还是告诫自己这种小人他现在还是招惹不起,只是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瞪着近在咫尺的欧阳修。
欧阳修见转过头来的杨继恶毒的盯着自己,心头也是吓了一跳,随即挺了挺胸膛,抬起右手用食指狠狠的搓在杨继的额头上,大声的说:“你这么看着小爷干嘛?难道小爷我说的不对吗?你不是克死爹妈的扫把星又是什么?”
杨继比欧阳修小了两岁,本身又身体单薄,被欧阳修这么用力的一撮,差点摔倒,幸亏后面站了一位穿着白色纱裙的妙龄少女轻轻的扶了杨继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