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鸦在夜色的笼罩下飞行与无尽山脉之上。
明明是迎着狂风,逆风而行,可偶尔煽动并不宽大的翅膀却反常理的为飞行提供了足够动力,说是逆风翱翔,倒不如说更像是这狂风在只是装模作样做出换云改日势为黑鸦助威。像极了公司老板来视察时,平日里只是按规章制度一刀切省心省力的组长,在老板穿着便装下了打表出租车踏入公司大门的那一刻,公司就已经变成了老板的形状,肆意拿捏还舔着脸一脸公正的凑上去问老板说有何指示。
老板大概知道底下有多少狗屁倒灶事,但是老板不说,因为老板知道:公司如同一台行走在马路上的汽车,没冒烟,没异响,钥匙在自己手上自己能决定车往哪里开就够了。公司如果自管理层到基层员工铁板一块,该害怕的就是老板了。
老板当然知道公司人是做样子给自己看的,可是,愿意做样子就是一种态度,愿意服从的态度。老板又不会天天敲门跑业务,老板是驾驶员不是轮子。你不得不服从,你不得不讨好,老板很高兴,也很开心。老板得到了敬畏,员工得到了福利,双赢。哪怕竞争对手不知道搁公司里插了多少钉子,埋了多少爆雷,平日里你公司浑水摸鱼的老鼠屎辞了还不好找人替代。指不定就是我这边开了给你塞进去的呢。
可是那又怎么样?大家都是老板,谁先插的钉子谁拿锤子敲进去的钉子多还不一定呢。而它乐子鸦,正事b活一向是不喜欢干的。各位老板拿着相同的入场券踏入了名为世界的市场,在诸位尊敬的老板环顾四周时,那亮着象征权与力的黄金瞳在黑夜中一双双亮起。森林法则于权与力向世界宣泄自己的暴虐时,悄然降临。
你看到了?
你是否想要夺走?
什么要相信你?
而“黑鸦”,这个同样拿到入场券的混子,并不想陷入这场没有止尽争斗,它并没有选择发展自己的信徒,向臣民赐下权力,或许自诞生起便不喜争斗,或许它也尝试过,睁开眼眸望向本是同源却敌视彼此互相厮杀的同类。无休止的纷争,一次次的永远没有结果的尝试。哪怕将兄弟姐妹尽数杀个干净只留下骨蛹,在多年后,随着心跳声破茧而出,撑开带着迷茫的双眼,以往的记忆仅仅只是如同一段电影在脑海放映,可其中蕴含的猜忌,仇恨,恐惧与挣扎都会将他们再次拉入没有尽头的深渊。
在遥远的过去
将手从诺顿心脏处抽出,带出来的鲜血溅在“黑鸦”的脸上缓缓流下,看着眼前“黑鸦”因痛苦纠结而扭曲如恶鬼的脸庞。诺顿的眼神中带着歉意和怜悯。
他并非这场可笑闹剧的终止者和操控者,他是可悲的演出者。
……
他连阻止的勇气都没有。
……
无论“黑鸦”再怎么尝试,这场闹剧也会无休止的进行下去,直到一切终结。
在一场谋算已久的清洗完成后。“黑鸦”看着还在冒着鲜血的遍地残肢,看着被鲜血浸染的天空大地,看着照顾自己和被自己照顾过的兄弟姐妹在一次次争斗中把仇恨硬生生锻打入基因的螺旋铭刻进每一寸骨血。
曾亲昵的照顾自己的诺顿被自己撕裂翅膀翅膀掐住脖颈,利爪剥开血肉刺入胸腔,抓住那还在跳动的心脏然后碾碎。
在自己后面如同跟屁虫一样的耶梦加得在自己将厄里芬带着惊恐眼神的头颅丢进寝宫传出一声声在殿堂穹顶回响的声音时,眼眶中只剩下暴戾的仇恨和毫不掩盖的杀意。
一个接一个,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沾染的在意之人的鲜血。
不应该是这样的
“黑鸦”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