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婵之所以能占这么多,是因为要从自己这份里出一股的分红给海家和小侯爷,相当于海家和小侯爷共占一股。
当然海家和梁承慎这一股是不能写在明面上的,海大人是有官职在身的人,这样掺和进来,性质就要变了,变成朝廷官员私下牟利。
而且前期投入的钱,主要在云城商会出大头,云城商会自然想要自己全占,可若非卫婵出面,联合海家,还搭上武安侯这条线让小侯爷出面请到了李大人,云城商会根本就没有机会跟云州十二家商行,还有皇商吴家去争。
云城商会也就在云城算个组织,在整个云州,算什么呢。
云城商会相应的让了一部分利,却有了朝廷做靠山,那买卖做起来就顺畅多了,而且他们还不承担责任,就是躺着收分红,好处能占,风险全部担,若是卫婵赚了更多的银子,他们分到的,也就更多,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绝对不亏。
梁承慎脸红心跳,看着卫婵发愣,居然讷讷说不出几句话。
卫婵不知这小侯爷又打的什么主意,蹙眉道:“小侯爷,你这是怎么了?”
梁承慎呆呆地:“我还是觉得,你笑起来,更好看一些。”
那种冷淡又坚强的样子,虽然有种奇特的吸引力,却感觉像个冰雪雕的美人儿,没有烟火气,太遥远,根本就触摸不到。
卫婵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小侯爷胡说什么呢,又犯病皮痒了不成?”
梁承慎大为委屈:“你怎么这样,我就是夸你好看,又没别的意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是人之常情吗?”
“我可不是淑女,小侯爷也不是君子,你在我面前脸红做什么,不恶心吗?”
“恶心?”梁承慎跳了起来:“怎么就叫恶心,你给小爷说清楚!”
“小侯爷一个家有美妾,还时常为花魁争风吃醋的人,居然表现得像个纯情少年郎,没经历过女人似的,这还不恶心。”卫婵满脸嫌恶,转身就走。
梁承慎一呆,气的火冒三丈:“等等,你给小爷站住,这辈子还没人敢当着面这么骂小爷呢,就算是谢怀则也不敢,你这女人,对我真是越发不恭敬了。”
卫婵也不搭理他,他却跟在后面跟着小媳妇儿一样嘟嘟囔囔,这人是狗皮膏药做的吗,怎么还跟着他阴魂不散。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卫婵皱眉。
梁承慎更不高兴了:“我刚刚帮了你,你就这么对我?”
“什么叫帮了我,难道这对小侯爷不也是好事,若是此事能成,大家都能赚钱,小侯爷补上你花销的亏空,也不必整日挨你老子的训了。”
梁承慎气结:“我看你对别人都挺有礼的,怎么就对我这么不客气,一点也不尊敬我,再说我在这是事情还没办完,现在还不能回京城。”
卫婵翻了个白眼:“我看是马上要科考了,小侯爷不爱读书,回去也做不了样子,没法跟侯爷交代,准备一直拖着吧。”
梁承慎一噎:“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姐姐,好歹回来了,这孩子是只认你,我算是哄不好。”红砚狼狈的从屋里冲出来,把怀里的襁褓放到卫婵怀里。
握住孩子的小手,他顺着卫婵的气味拱了拱,卫婵顺了顺孩子柔软的胎发,说来也怪,嚎啕大哭的孩子,顿时就安静下来,睁着两只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看着她。
卫婵的心,都要化了。
红砚没想到卫婵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吓了一跳,急忙挡在卫婵身前:“你是谁,哪里来的臭男人?”
梁承慎这回可忍不了,卫婵说他也就算了,一个丫鬟也敢这样,真是反了天。
“小爷是武安侯梁家嫡子梁承慎,未来的侯爷,你这小丫头不知好歹,见了侯爷,还不跪拜?”
红砚满脸的不敢置信,刚才这男人还跟小媳妇儿似的揣着手,敢怒不敢言跟在卫婵身后,唯唯诺诺的。
“小侯爷?你跟在我姐姐身后,是个什么意思?”
“哈,我跟你姐姐是旧识,是朋友,我来做客的,怎么了。”
卫婵瞥了他一眼,凉凉到:“小侯爷自己跟来的,我可没请你。”
梁承慎本还想跟红砚比划比划拌拌嘴,却见卫婵抱着孩子就进了屋,他也想跟进去,红砚挡在门口:“跟屁虫,没听见吗,我姐姐没请你进来,快走吧,我们一家子都是女眷,不方便接待外男。”
“我可不是外男,等等,小爷没空跟你这小丫头闲磕牙,那孩子是怎么回事?你生的?”梁承慎打量着红砚。
红砚气的脸通红,转身就去找扫把,想把这人赶出去。
“好了,红砚,让他进来吧,他的确是京城来的那位小侯爷。”
红砚一惊,这个人就是认出卫婵身份的那个?她不情不愿,还是把人放了进去。
“奶娘已经喂过奶了,可这孩子吃的不安稳,也不愿睡,就你回来了,才肯乖乖的。”红砚语气很幽怨,凑过去戳了戳孩子的小嫩脸:“小葫芦,我可是你姨娘,你对我也得乖乖的啊。”
“从前我倒是说不想找奶娘,现在却食了言,以后还更忙呢,岂不是越发没时间回来陪他。”
这两个女人一来一去的对话,装若无人似的。
梁承慎有点发懵,听她们说了半天奶孩子的事,此刻忽然跳起:“等等,你是他娘?这是你生的?”
卫婵满脸理所当然:“当然是我生的,我儿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