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藤其实也想过这可能是武德军在围点打援,目的就是吃掉支援大同战场的部队或者拖延他们的支援速度。
但他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赌,有着些许皇室血脉的他自认自己的小命是远比冈部更重要的,所以他选择了找回大桥大佐的骑兵第13联队和战车队。
除了守城之外他还有一个选择,那就立刻退回归绥,脱离跟武德军的接触,但知道了武德军有着战斗机的他,不敢冒险出城,城里武德军的战机还有所顾忌,思考再三他选择了固守待援。
另一边,快马加鞭的大桥大佐率领一个骑兵联队和旅团直属战车队,一路狂飙已经看到了丰镇县的轮廓,到了这里距离大同战场就只有四十多公里了,以他们的速度不用两个小时就能加入战场。
“八嘎,可恶的武德军大大的坏人,为什么会这个时候进攻和林格尔县。”接到后方求援电报的他狠狠地捶了自己的大腿,其实他想骂自家旅团长是废物的,但被他生生地憋了回去。
留恋地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丰镇,最终还是下达了全军回转的命令,“旅部遭遇武德军猛攻,全军回援。”
看着传令兵打马去传递命令,大桥大佐似是被抽空精气神般,低垂着脑袋,身体跟一具尸体般随着战马的行走节奏晃动。
到手的支援头功没了,是个人都难受,但自家的旅团长又不得不救,命令都到头上了,更不说你那货有着些许皇室血脉,敢于抗命自己免不了军事审判一遭。
关东军够牛逼、够狂妄、实力够强悍吧,去年擅自发动诺门坎战役,惨遭大败,脸面尽失;停战当月总司令就被撤职,转入了预备役,换了一个更听话的梅津;自此军中‘下克上’的作风大大地减少,一个个的乖得不行,自己小小的一个大佐算个屁啊。
自我安慰一番之后,大桥大佐总算恢复了些许的精神,“全军加快速度,必须在武德军攻陷和林格尔之前赶到。”
于是本就累的不行的小八嘎们,只得强打精神原路赶回,却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一个巨大的猎场。
“这一段地形平坦适合小八嘎的坦克通行,反坦克地雷安排上;这一段小路虽然平坦,但不够宽适合骑兵通过,阔剑安排上,不炸他个百八十个窟窿都对不起这个大好的埋伏机会;无后座力炮阵地就放那边的山头上,没踩雷的坦克就交由他们负责轰掉......”
在距离杀虎口不到三十公里一个叫锅巴山的地方,12团团长朱彪正在布置着自己的埋伏圈,这里是从凉县通往和林格尔的必经必经之路,不走这里小八嘎的援军就只能翻山越岭了,但那可是全部汽车化的骑兵部队啊,怎么爬得了山。
在来援的路上就得到了进攻杀虎口的日军骑兵联队溃退的消息,同时小八嘎分兵绕道,以及旅团指挥部所在也被侦察兵了解到了,当时他就有了围点打援的想法。
毕竟自己的任务就是保护攻城大军的侧翼,若是放任鬼子的骑兵加入战场那就是自己的责任了,所以他当即就命令驻守杀虎口的步兵营,发起队和林格尔的佯攻,而自己则是率领两个步兵营和团属部队准备伏击从凉县方向回援的日军。
至于另一路准备南下进攻平鲁的日军,他是半点都不担心,要知道在朔县陈到安排了一个团(4旅的15团)驻守,而且他们还能快速地得到后方的空中支援,别说一个日军的骑兵联队,就是一整个骑兵旅团都很难在短时间内攻陷朔县。
两个满编步兵营加上团直属的榴炮连、防空连、以及一个火箭炮连,总兵力有着一千六百多人,再加上伏击作战朱彪有信心一波就击溃两千多的日军援军。
在紧张地布置埋伏圈的时候,和林格尔县城外,佯装攻城的步兵营已经用81/100毫米迫击炮和无人机轰炸了十几分钟。
眼看着仓促带过来的炮弹已经快要消耗一空,营长有点急了,炮弹大之后若是自己这边没有发起进攻的话,就很容易被鬼子识破;但若是以纯步兵发起攻城作战,这佯攻的代价就有点大了。
正当他抓耳挠腮地想着办法的时候,一名传令兵跑到了他的身边,“营长,坦克连到了,同行的还有两车弹药补给。”
“哈哈,团长的支援总算到了,再不来就没法演戏了,快点组织人手将炮弹搬到炮兵阵地上去,同时告诉他们这回慢点开炮,轰上一个小时,在发起地面佯攻。”营长大喜之下,当即就催促起来。
做戏就得做全套,按照武德军的传统,攻城前至少要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做炮火准备;所以他打算先轰一个小时,然后地面进攻一波;佯装不敌,撤退在轰一轮,然后步兵再攻,如此反复,尽量将戏演好一点。
一个小时后,炮击停下了。
营长慢悠悠地做出了安排:
“命令坦克连发起进攻,让三连派一个排配合进攻,告诉他们速度慢点,但气势不能弱了;另外让二连以及三连剩余的部队全部往前压上两三百米,做出大举进攻的样子来。”
“收到,我这就去传令。”传令兵又匆匆而走。
十几分钟后,12辆59-2A坦克一字排开向着古城缓缓推进,每辆坦克车后边后跟着6、7名战士,警惕着随时可能出现的玉碎小八嘎。
而在他们后面的一两百米的地方一百多名武德军,拉出长长的散兵线,也跟着缓慢地往前跟进。
“轰轰...”
“哒哒...”
不时有坦克对着残存的日军火力点开火,或者扫射敢于冒头的日伪军士兵,但营中的无人机却是没有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