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有没有发现他们的位置？”后方四公里的第三个小队上，眼神很好的中队长自然也看到了自己手下的4架战机凌空爆炸的一幕。可惜他一直拿着望远镜观察也没有发现任何动静，惊怒之中他们无线电之中大喊着询问自己的僚机，可惜他忘了这战机上面的无线电基本就是个摆设。

他左右两边的僚机们听着耳机中的嘶嘶声，一脸问号地看向了自家中队长的方向，“中队长是被吓傻了吗，鬼叫个啥？”

怒喊了三遍中队长才反应过来，赶忙看向两边，同时做出了询问的手势。

于是高空中四名战机飞行一顿比比划划，二十几秒之后，他们的脸颓丧了下来；中队长脸色阴沉，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他在考虑是战是撤。

“嘶嘶嘶...”沉思的中队长被耳机中的噪音惊醒（这无线电还算有点用，用噪音提醒友机看手势），随即看向两边的僚机。

左边战机的飞行员用手指了指，左边的山头，那是娘子关后面的绵山，这个中队长是知道的，疑惑地看了过去，那里的林中冒出阵阵烟尘、火光，那是防空炮在开火。

正在攻击自己手下的第二战机小队，已经有1架战机被打爆了，另外三架战机四散奔逃，其中一架猛地压低高度贴着娘子关上空飞行，在这里对面的防空炮没有追着它开火，它堵对了。

同队的另外两架中，有一架在逃离的过程中，被4门高射炮集火攻击，最终化为了漫天的碎片，洒落山林。

中队长大喜，这下不用犹豫了，对面防空阵地暴露了，射击死角也暴露了，那他发起进攻就没啥可顾虑的了，对着那里做出了进攻的手势。

四架战机随即压低高度，保持跟山体差不多持平的高度从侧面直扑绵山防空阵地，中队长看得出来那是口径比较大防空炮，也就意味着他们的灵活性会差一点，在这个方位可能会有射击死角。

他也想轰炸本次任务的敌军火炮阵地，但这不是没有发现对方在哪嘛，就只好先断掉防空阵地了，等回去补充之后再来一轮就是。

可惜梦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在距离娘子关2-3公里的地方，绵山对面的山头上突然升起团团焰火，中队长的眼睛余光看到了，但是59式57毫米高炮的炮弹速度比导弹更快。

“轰轰！”两枚炮弹集火之下，中队右侧的僚机瞬间被轰爆，碎片四散，他的座舱玻璃也被碎片擦过，好在他运气不错玻璃没有碎，但已经是裂纹密布了。

有了前面第二小队的经验，幸存的三架战机，猛然压低高度，准备贴着娘子关超低空飞行，逃离这里，甚至还有机会轰炸娘子关；于是中队长一边继续降低高度，一边给幸存的两架战机做手势下达轰炸命令。

看着边逃边调整角度的三架战机，防空连连长冷冷一笑，“呵呵，还想轰炸娘子关？真当步兵营的PKM不能打飞机？”

2号阵地的高炮，一直追那三架战机打，可惜防空防空十防九空，对面有了防备，他们的高炮想要取得战果就很难了，炮弹追着飞机的屁股爆炸，最终在飞机接近娘子关数百米的时候炮击停了下来。

在中队长志得意满的时候，娘子关的上突然有二十多挺机枪火力朝着他们射击，那是程都击中营中的所有PKM机枪。

“当当当.....”

子弹打在战机上响起密集的叮当声，飞行员一下子就慌了，他们的战斗机可没有什么防弹能力，多中机枪他们就完犊子了。

狭小的山谷中，三架战机上下乱飞企图躲避子弹，但是飞得太近了呀，最终仅有一架战机逃离了娘子关上的机枪集火，其中没有他们的中队长。

加上之前第二小队的战机，此次来袭的战机中队12架飞机只有3架成功地逃了回去。

华北派遣军司令部里，多田骏老神在在地站在办公室里研究墙上的作战地图，108旅团步兵联队的失利，对他没造成啥影响，他们的行动也不过是他的试探而已，成了更好，败了他也能承受的住。

他只在乎战机中队的成败，那关乎着以后他能否继续掌握陆航飞机的使用权力。

这时他的通讯参谋神情严肃地拿着一份电报冲了进来，“司令官阁下，咱们出击的战斗机中队又败了！”

“啪！”多老鬼手中的指挥棒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