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近轨,一座超大型空间站内。
一群身穿白褂的人穿过走廊的层层防护,直至到达最里端,在一道安全门前停了下来。
“叮——身份识别成功,欢迎首席同志。”
随着安全密码的识别,门缓缓打开,首先见到的就是处于房间正中央的超大圆形会议桌,它通体雪白的,在白灯的照明下显得亮白如玉,十二张椅子以一定间隔摆放在圆桌旁,且每一张上面都有着各自的编号。
此时会议室里已有十一个人落座,唯独最正中间的那个位置依旧空着。
待众人看清门口来人后全都自觉的站了起来,只见他们注视着,默契的齐声喊道。
“首席!”
抬手示意身边的卫队退下,首席神情威严,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霸气。
众人的目光紧紧跟随在她的身上,首席立于她的座位前,眼神扫视了一遍众人,沉声说道:“都坐下吧。”
待众人落座,在机械的运响声中,周围场景开始变化,原本明亮的房间瞬息之间陷入一片黑暗。
此时在众人头顶上方,一道机械般的声音响起。
“第十次圆桌会议正式开启,我是本次会议的智能管家——天工,接下来我将负责全程记录会议内容。”
“说说吧,这次大家各自收集到的情报。”首席声音沉稳,眼神扫视着圆桌旁的众人。
话音刚落,处于四号位那人径直起身,将手中平板操作一番后,几个视频投影出现在圆桌中间。
“首席同志你好,这是我组属下的情报小队在这几号宇宙里发现的疑似(它)的存在。”
其他几个只能模糊的看见空中似乎有着一个黑色的物体,但一个视频投影里清晰的拍到一种飞行物悬停在一处森林中,它呈长圆筒型,黑色,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墨绿色光亮,并且外围有一层以它为中心形成的结界。
当情报小组人员悄无声息的潜入到结界前,只见为首那名队员尝试突破结界,可刚一触碰,结界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迅速收缩,下一刻整个飞船呈九十度直线向上方云层飞去,随后失去踪迹。
播放完毕,现场众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从结界收缩到消失,整个过程不到三秒。
首席神情凝重,她依稀记得两年前对方还没有发展出这种警戒结界,而如今......
此时她深知以现在视频里对方的科技表现来看,已经不是己方能比拟的。
虽然如此,她还是抱有一丝希望询问道:“我方现在是否还能靠科技手段寻找到对方踪迹?”
对于首席这番话,四号没有丝毫犹豫,当即给出否定的答复:“以各小队这些年传回来的情报来看,对方的科技水平正以倍数快速发展,预计十年内就能完全超越我方。”
“首席同志,对此还有一件紧急情况需要向您汇报,中心科学院上个月发来报告,我们的归一粒子存量已经开始告急了,需全面缩减外出小队的持有存量和各大外交站的来回次数。”
“好,明白了,剩下的就麻烦你去落实。”随即首席便将目光看向旁边。“十号,科研组那边进展怎么样了。”
闻言十号缓缓站了起来,将手中的平板操作一番,几个视频就被投影在桌面正中心。
“目前研究进展在实验阶段,以上是部分实验视频。”
视频里,科研人员将两个返回器放置在实验人员手中,叮嘱一个用来穿越,一个用来返回。当按下返回器时顶部一道能量往前射出,随后逐渐形成一道一人高的穿越门,实验人员跨过去时门也随之关闭。
原本计划一分钟内实现往返一次,可随后的十二倍速加速一个小时视频里,依旧没有看到实验人员返回。随后科研人员宣告此处实验失败。
另一个视频里也是同样进行着一模一样步骤,出发时与前面那次无异,只是后面随着门关闭,可这次不到十秒钟传送门便被重新打开,只不过这次回来的只是一只紧握返回器的断臂,在断臂不远处是他的半截身子,里面的器官流了一地,场面甚是血腥。
在场所有人无不感到压抑,很明显的一个现实,现有的穿越科技依旧无法达到如归一粒子同样的效果。
这次会议的两次报告都在预示着科技方面依旧存在的巨大的差距,首席眉头紧锁,压力如海水一般将自己淹没,让她感到窒息。
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眼神透过投影落在最末位的身影上。
“十二号,这么久以来还是无法感应到吗?距离[他]消失已过了四年有余了吧。”
“......”
“十二号?”
见迟迟没有得到回应,众人齐刷刷的看向末位,只见十二号一脸茫然的愣在原位。离他最近的十一号起身到他跟前晃了晃,这时他的眼神才逐渐恢复清明。
“你这是怎么了?”
面对众人投来疑惑的目光,十二号这才慌忙起身回答:“抱歉首席同志,我只是稍微有些走神罢了。对于对[他]的寻找,目前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见状四号也跟着回答:“目前情报小队也没有任何[他]的相关信息。”
整场会议下来,在场十二人无一例外气氛都降到冰点。
首席很清楚,如果不是六年前那场建交事故,现在的处境绝不至于此。
沉思片刻,首席抬起头,重新扫视了一遍众人,紧接着她缓缓起身,发表了这场会议的最后讲话。
“危机尚未解除,各位同志仍需努力。最后我宣布,第十次圆桌会议结束,散会!”
...
......
翌日,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刚透过窗户照进宿舍,闹铃也开始嗡嗡作响。
听到这穿透灵魂的铃声,乘一不情愿的睁开了眼,手不停的摸索着放在枕头旁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半整。
正挣扎着起身,刚坐了起来,眼前不由得感到一阵眩晕,眼皮不听使唤的自行合上,迷迷糊糊间整个人又重新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