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乘一看着前方,此时食堂阿姨正怒目圆睁的看着自己,苏屿也早就打好饭站在一旁疑惑的看着。
“吃...吃!呃,我要一份猪脚饭吧,谢谢阿姨!”
不多时一份猪脚饭被粗暴的放在乘一面前,而乘一也只能讪讪的陪笑着。
看着乘一的窘样,苏屿也惹不住在一旁打趣着:“哪个美女让你这么着迷啊,怎么不让我也看看,吃独食是吧!”
“能不能滚啊,算我求求你了。”
说来也怪,自从两人坐下来吃饭后,那种异样的感觉就忽然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过一样。
一口猪腿肉一口饭,肥而不腻的猪肉加上裹满汤汁的米饭,乘一也忍不住感慨道还真是一碗猪脚饭,吃出男人的浪漫。
就在他还在细细品尝这口饭时,那异样感忽然间失而复返。
毫无准备的乘一猛地呛了口饭,随后又不受控制的把饭喷了出来,刚刚好直击对面苏屿的面门。
苏屿瞪大着双眼,双手悬在半空,整个人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你...你这是干嘛?”
面对苏屿的询问乘一没有理会,只见他咳嗽着,眼睛死死盯着食堂门口。
是的,他这次非常清晰的感受到了那个方向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可门口依旧是人来人往,根本没有看出来什么异常。
苏屿简单收拾了一下,看着今天行为怪异的乘一,心里不免有些窝火。
想到这他伸手向前拍了下乘一肩膀,几乎是同时,在苏屿的手落在乘一肩膀的瞬间,那股异样感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乘一疑惑的转过身来,可这次迎接他的是苏屿那满腔的怒火。
“你今天要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你看我今天干不干你就完了。”
苏屿左手紧紧攥着纸巾,脸上露出一个死亡假笑。
回想起刚刚自己所作的一切,乘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但好在,苏屿很好解释。
“咳咳,我刚刚呛到了,对了,听说你键盘坏了,刚好我昨天看上了个键盘,刚刚好又买多了一个,就给你吧。”
闻言苏屿果然一改怒容,满脸谄笑道:“果真么大哥!”
“果真。”
“哎嘿,谢大哥!”
此次之后那异样感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哪怕那两次的感觉都让乘一觉着心颤,但最后他还是认为这是自己熬夜的后果。
两人扒拉着饭,有说有笑的谈论着那个键盘的性能。
与此同时,在食堂对面的樱花林里,树下站着一个人,正侧着身子静静的观察着食堂里吃饭的两人,直到两人吃完离去。
与苏屿告别后,乘一无力的躺在床上,刚刚吃完后就莫名觉得很累,望着天花板发呆,不知不觉中便陷入了梦乡。
晚上,或许是熬夜的副作用,乘一耷拉着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眼手机后才发现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不知什么原因,乘一觉着脑袋有些隐隐作痛,强撑着下了床,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恰好此时宿舍门也被打开。
来人正是苏屿,只见他正手提一份饭菜站在门口。
“哟,你醒了,本来想叫你吃饭的结果看你没醒,我就打包了。”将手中的饭菜放下,苏屿很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乘一旁边。
只是此时乘一仍觉得头晕,对苏屿的到来也只是轻声回应了几句。
“怎么了,不舒服啊?”望着乘一这般无力模样,苏屿不由得关心起来。
“可能是昨晚熬夜太猛了,现在遭反噬咯,不过不碍事,等等我早点睡就好了。”
“真没事啊?可是你看起来就很像要死了的样子啊...”说罢苏屿将一旁的镜子放在乘一面前。
也就在这时乘一这才发现自己脸上毫无血色,十分苍白,眼睛发红眼神疲惫,活生生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要不去医务室吧。”
闻言乘一连忙摆了摆手,声音嘶哑的说道:“可能是感冒了,我吃个药就行,要是有事我再叫你。”
眼开实在说不动,苏屿也只好作罢,认真的叮嘱了几句之后便起身回去了。
在苏屿离开后乘一愈发觉得困倦,甚至他吃着饭都好几次瞌睡过去,最后甚至连饭也没有吃完,澡也没有去洗,简单收拾一下后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去了。
夜幕低垂,繁星点点。月亮悬于中天,圆润且皎洁,明亮的夜空宛如一幅精妙绝伦的画卷,让人心旷神怡。
正万籁俱静时,学校的禽兽湖旁的长椅上分明坐着一个人,她将身体摊成一个大字在长椅上,尽情享受着这份安宁。
“呼......好安静,好舒服。啧,今天那小子是发现我了吗?我也没暴露吧。”女孩望着湖面,眼神尽显疲惫之色,“算了,这个区间是最后的区间了,希望不要再白跑了,不然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了,真的好累。”
“好久没有体验过大学生活咯,有三四年了吧。”
“啧,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它是一定出现在人身上呢,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说完,女孩起身伸了个懒腰,随后趴在栏杆上,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正当她凝望着湖面出神时,一束手电灯光直晃晃的照了过来,映在女孩脸上,女孩见状才反应过来。
“糟了,都忘记学校都有保安巡逻了,快跑!”
转身-弯腰-拿包-跑,一气呵成。
由于不熟悉地形,很快女孩就在一栋教学楼前迷了路。随着身后不断靠近传来的呼喊声,女孩眼看跑不过了,转身跑进一个拐角。
感受到身后越来越近的保安,女孩无奈叹了口气,将腰间的包包横在身前,随后认真翻找着什么。
很快,女孩眼放精光,一件物品被她从包里拿了出来,再次探头观察着,此时她才发现了已经有位保安近在咫尺了。
那名保安似乎也发现了拐角处有异常,随即按下对讲机喊着其他人集合过来。
等到那名保安手电照亮拐角时,那里早已经是空荡荡一片,只有地上几个零散的脚印似乎在说有人曾到过这里。